他替我挽回面子,道:“不關王妃的事,是我自己亂動。”
他道:“此事誰也不準說出去。”
他還安慰害怕哭出來的我,費勁舉手替我拭淚,道:“硯如别哭,我的前胸也借給你用。”
我搖頭,那不行,前胸我得留着靠。
我當時就決定,這個男人我得愛他一輩子。
沒想到蕭啟光登基的第二年,他就開始了選秀。
很多很多漂亮小姑娘進宮,他的胸膛再也不屬于我一個,成了别人的依靠。
起初我吃過醋,跟他鬧過别扭。
他那麼大一個皇帝,下了朝龍袍未褪滿宮道攆我,跟我一個孕婦上演速度與激情。
他激情說硯如你降速你降速,當心孩子。
我對付他有三個絕招——一哭二鬧三上吊。
打哭他,看他鬧,逼他上吊。
他說硯如,選秀不是我本意,但我幹不過太後和大臣,我也是第一次當皇帝。
他說那些姑娘我碰都沒碰,我每天晚上挨個宮門勸,勸她們早日從良,回頭是岸。
我讓她們死心,就算得到了我的心,她們也得不到我的身,她們再饞,朕這個身子也得留給皇後拔罐使。
他扒着頸間白绫,腳下的凳子搖搖欲倒。
他說硯如,我替你看過了,這上頭挺高的,我能下來了嗎?
可是等太後去世,國喪都沒阻攔他接茬選秀,就在那年我學會了打麻将。
新的秀女進宮來見我,我就問她們:“會打麻将嗎?”
我學會了冷眼看待蕭啟光攜别人的手路過禦花園,路過我。
我記不清他何時開始不再喚我“硯如”,明面私下,他稱我為“皇後”。
“皇後”這個稱呼成了我和他之間關系的最後證明。
我和他能說的話越來越少。
三年前,第一個小嫂子安王妃被他納了,封為淑妃,消息傳到坤甯宮,我說:“哦。”
十個月後,淑妃誕下一子,消息傳到坤甯宮,我說:“哦。”
不然我還能說什麼。
而今據我親手滅了他還有十五天,謠言滿天飛時他來愛我了,這份愛無論真假我都不稀得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