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據我親手滅了他還有十五天,謠言滿天飛時他來愛我了,這份愛無論真假我都不稀得要了。
他手溫暖依舊,而我心如死水。
大冷的天,他非要我陪他去折一枝梅花,就我們兩個。
變态的心思我别猜,我恭謹道:“遵旨。”
帝後攜手,去禦花園看秃頭枝子枯樹葉。
秀兒以為我倆要和好,往我手裡塞手爐的時候,她說:“wow!”
蕭啟光瞅她一眼,道:“朕改日給她和菠蘿指了婚算了。”
我說:“好。”
他說:“捧了暖爐,你還怎麼牽我的手?”
我說:“好。”把暖爐丢下。
他說:“你喜歡什麼樣的梅花?”
我說:“好。”
他看着我,我道:“好看的。”
他假裝沒注意我的敷衍,折一枝“和歡”送我,大紅的瓣,嫩黃的蕊,有沁香。
他問:“好看嗎?”
我說:“你指的是花還是人?”
沒等他答,我說:“蕭啟光,你好看。”
“但我已經不愛你了。”
他笑了笑,說:“我知道你有段時間為我偷偷學過舞,跳給我看。”
我搖頭:“那是為了我自己,光有太子一個孩子不保險,我跳舞是為勾引你上床,好再生一個。”
眼下我已經不那麼想了,隻要蕭啟光的心不在我這兒,無論有多少孩子我都不會睡得安穩。
隻有他死了,我的兒子成了皇帝,我後半生才能高枕無憂。
我要蕭啟光死。
我還是跳起了那支舞,教我跳舞的師父是從前紅極一時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