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傾城雙手緊緊的抱着。
“時嶽。”
女子嗓音帶顫,懵懂軟媚,帶着試探,“是你嘛。”
時嶽的手輕柔的拍着女子的後背,一下一下,安撫着她,“是我,做噩夢了?”
季傾城一下子委屈極了。
她夢到了話本子裡的自己,那個悲慘的自己。
胸前隐約感到濕意,時嶽哄着她的手微微一頓,“怎麼哭了呢,嬌嬌,我在呢。”
“我在呢。”
“别怕。”
“我在的,嬌嬌。”他的聲音輕柔溫潤,低低的哄着她,十分的耐心。
季傾城下意識抱緊了他,似遇水中浮木一般。
淚水浸濕了他胸前的衣衫,可她的身子依舊止不住的顫抖着。
她害怕了,她好害怕。
季翎希沒有入她的夢。
入夢的是話本子裡的那個她,那個被人拔舌,被人斷手斷腳的她。
好疼好疼。
那一刻的她真的好想時嶽,想要時嶽救救她。
她求了好久好久,可那個夢裡,那個話本子裡,沒有時嶽。
時嶽。
時嶽。
時嶽。
她找不到他了。
季傾城聞着時嶽身上熟悉的木香,仿佛才活了過來。
可卻抑制不住的想要嚎啕大哭。
她攥緊了他的衣衫,用上了全身的力道,生怕這才是一場夢。
夢醒。
一切皆是虛幻。
女子的聲音依舊帶着顫抖,小心翼翼的問他,“時嶽,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