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聲音依舊帶着顫抖,小心翼翼的問他,“時嶽,你在嗎?”
“我在。”
男子溫柔的吻了吻她的發頂,哄着她。
“别怕,嬌嬌。”
季傾城哭累了,在他懷裡又睡了過去。
時嶽抱着她,沒有松手,也松不了手。
懷中女子仍緊緊的扒着他,生怕一睜眼瞧不見了他。
時嶽心疼的親了親她的發,“嬌嬌,做個好夢吧。”
長夜寂寥,再無噩夢。
季傾城這一病,足足躺了半月之久,她半倚在床枕上,手裡難得捧了一本書,這是舅母塞給她的醫書,怕她無趣,又擔心她想的過多,便借此轉移着她的注意力。
這本書大多是關于心疾方面的,她知道舅母整日鑽研她的病,可她是真的沒病的。
這心疾之症,源于季翎希。
不曉得她如何了,已經很久都不曾與她在夢中相見了。
季傾城想着想着,眉頭緊鎖了起來。
季翎希說過的,隻要她好,她才會好。
那麼她二人的性命應當是有所關聯的,季傾城的睫毛輕輕一顫,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是因為她麼?因為她,季翎希的身子才會出現問題,一直不見好。
可偏生季翎希的心疾之症又反應在了她的身上。
季傾城捂上心口,面露擔憂。
秦暖方一進來,便瞧見她這副模樣,吓了一跳,急忙走了過去,“心口疼了?”
季傾城回過神來,放下了手,微微一笑,“你來了。”
“方才可是心口又疼了?快些躺好,身子不舒服怎麼還起來看書呢。”秦暖扶着她想要讓她躺好。
季傾城抓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動作,随即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哪裡就那般的嬌氣了。我已經沒事了。”
秦暖滿眼的狐疑,“真的沒事?”
季傾城笑笑,“真的。是舅母她們關切,這才沒讓我下床,再将養下去,我怕是真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