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急忙表态,“定守口如瓶。”
季衡笑了笑,“本相如何信你?隻有死人才會永遠地保守秘密。”
大夫的眼皮一跳,跪在了地上,“相爺。”
“我們做大夫的,最是守口如瓶,且事關性命,必不會多嘴。”
想着眼前的人是季傾城請來的,季衡不由得緊眯着眼,“今日,還是多謝大夫跑一趟。”
“就先在府上住上幾日吧。”
若他真的得了這病,或許還需要他醫治,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隻是他需要再去求證一番,還有就是蘭香肚子裡的孩子。
他不死心,再次問道,“本相真的無法再育有子嗣了麼?”
“本相剛得了一個孩子,若照大夫所言,那孩子,便不會是本相的,對嗎!”
這叫他如何回答呢,大夫也沒想到堂堂丞相,這麼大的官兒,也會被戴綠帽子啊。
他一臉的為難,“應當是的。”
季衡突然笑了,笑容那般陰鸷,莫名地回想起林氏此前幾次三番阻攔大夫為他把脈,莫非她早就知道?
季傾城那逆女有句話說的不錯,蘭香,是林氏舉薦。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開始生根發芽。
他沉着臉,林氏日日都給他送一些吃食湯藥,她是有極大的機會把毒下給他的。
另一邊,回到自己院中的季傾城,立馬給臨風交代了一個任務,“季衡身邊那心腹,留不得了。”
“你出去,找機會,把他了了。”
臨風點頭應下,随口問道,“需要逼他吐些什麼東西出來嗎?”
“嗯。”季傾城點點頭,“若是個硬骨頭的話,便直接一點。”
“是。”
林氏的命,也就這幾天活頭了。
季傾城嗤笑一聲,擡眼看向夜色。
季衡次日一早便向大内告了假,乘了馬車出去。
府外一切如常,隻有季傾城知道,季府裡面人心惶惶,要出大事兒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許久都不曾見過她母親了,捧了手爐向京杭的院子走去。
季傾城到的時候,京杭正坐在屋内抄經,她手上動作不停,亦沒有理會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