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漠北不是遣了使臣前來麼,他們提議想從我們南朝娶一位貴女回去。”
“我瞧着傾城就很不錯。”
“一來,她那名聲,都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誰敢娶她,二來,這和親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啊。”
“将來那都是要青史留名的。”
“咱家的孩子能有這般大的造化,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
“你覺得如何?”
“可是一樁好親事?”
京杭冷笑一聲,不知道為何,但凡季傾城的婚事從季衡的嘴裡說出來,無論好壞,都讓京杭覺得他有利可圖。
“你讓自己的女兒去和親?”
季衡點頭,“你不覺得很好嗎?能為國家獻身,旁人上趕着都求不來的。”
“這麼好的機會就在眼前,不該去嗎?”
“你也勸勸她,及笄的女兒家哪一個不出嫁的?嫁給誰不是嫁呢?”
京杭垂眸斂色,季衡讓她勸自己的女兒,阿朝也讓她去勸。
“你覺得,漠北很好?”京杭莫名其妙地朝季衡問着。
季衡一副當然的表情,“不好嗎?總好過讓她在南朝被人指指點點的吧。”
“去了漠北天高海闊,哪有人約束她?不比生活在都城自由?”
“就傾城那性子,在南都早晚都會得罪人,将來能有什麼好的下場?”
“去了漠北就不一樣了,皇上會封她公主的身份,走到哪裡都養尊處優,無人敢惹。”
“漠北人更會對其畢恭畢敬,傾城生活在漠北比在南朝可好太多了。”
京杭雙眉緊鎖,冷眼瞧着季衡,原來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南朝過的并不好。
京杭按了按額角,頭疼的将人打發了離開。
次日她又見到了阿朝,京杭唇角輕揚,“你來了。”
月王爺颔首,拿出了一盒胭脂遞了過去,“你喜歡的。”
京杭看着他手上的胭脂盒,伸出手,指尖微微碰上了那盒子,卻不曾拿過來。
“阿朝。”她擡眼,目光灼灼,“我被母親下了迷藥。”
月王擡眼,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