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疑心,要查抄季家
與此同時,霍北廷攜沈西辭一道将季衡的罪證承于殿前,皇帝怒不可遏之際滿臉驚訝。
他萬萬沒想到他一直信賴的丞相竟是這般奸惡之人!
賣官貪腐!
以權謀私!
這一樁樁一件件!
他原以為賣官一事隻有朝中與秦家旁系景彥深勾結之人的參與。
不曾想季衡早就以此牟利了,甚至比他們更早,也是,一朝丞相,誰人會懷疑他,尤其是以清正為名的好官。
“父皇。”霍北廷瞧着皇帝面色不佳,補了一句,“兒臣一直以為丞相清正,愛民如子,可看過這單子上的明細,才知。”
霍北廷皺眉惋惜道,“父皇,此事關系重大,您。”
皇帝臉色陰沉,恨不能現在立刻就将季衡提溜上殿,但又一想漠北使臣尚在,朝中不能出任何岔子讓漠北人看了笑話。
尤其還是他的丞相。
皇帝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突然擡眼掃向霍北廷和沈西辭二人,隐隐有疑。
“如此隐秘之事,你二人?”
“回禀皇上,臣此前奉旨徹查秦家和景彥深一案,本已結案,但是前些時日,有一苦主上門,臣幾番查探下去,發現了端倪。”
“那人本應按制去往襄縣為官,可他去往襄縣後,卻發現襄縣早已設有父母官,那襄縣官員手握委任狀,可稀奇的是,苦主手中亦有委任狀。”
“臣繼續往下查,發現二人手中委任狀皆由吏部頒發。”
“臣借景彥深一案,曾向吏部調取官員明細,那苦主所持告身與吏部襄縣縣令名姓一樣。”
“奈何襄縣現任父母官早就走馬上任,現已為官一載,仗着官身将臣之苦主驅逐暴打,苦主幾經波折來到南都,投訴無門。”
“所言無法上明,無人信他。”
“也是景彥深一案讓其看到了希望,這才尋到了臣這裡。”
“那份委任狀,臣仔細看過,确是吏部頒發,做不得假。”
沈西辭擡頭看了皇帝一眼,繼續道,“臣亦側面詢過吏部官員,但都含糊其辭。朝中六部,文武百官,皆由丞相統領,臣。”
“臣順着這條線繼續查下去,才有了這份名單。”
“至于幕後之人,臣觀這名單上的錢财明細,最終全部指向一人。”
沈西辭睜着眼說瞎話,季傾城給的那份名單,他并未全部徹查下去。
且那苦主也是名單之前他就查到了,也賴于季傾城此前提醒他去查季衡,這才讓他如今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将事情捅到陛下跟前。
“事涉丞相,臣不敢擅專。”
“本想請五王爺陪臣來一遭的,但那日瞧見五王爺陪着季相匆匆回府,便不敢去叨擾了。隻得轉而去求了七王爺。”
“哪日?”皇帝聲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