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鴻之同時也将身子整個都埋在了地上,“啟禀皇上,草民昨夜也歇在了自己的屋子,草民應當是在睡夢中被人擄了去的。”
“那屋子,屋子裡一定有迷香,還有那間客棧,也一定燃了一些下作的香料啊,還請皇上明察。”
皇帝冷眼一掃,看向一旁面無表情的靳磊,手一指,“你說。”
靳磊拱手,“回皇上,臣過去的時候,屋内隻有五王爺和方鴻之二人,臣仔細檢查過那客棧,裡裡外外都讓人搜查了一遍,并無發現任何異常,且那屋内也并未燃香。”
“客棧當夜在位的夥計在臣嚴刑拷打之下,說昨夜是五王爺自己去的客棧。”
話音剛落,霍北蕭急斥一聲,“不可能!”
“本王昨夜醉酒,怎麼會去住客棧?”霍北蕭眼睛一轉,看向皇帝,“父皇,兒臣懇請父皇喊七弟過來,兒臣是在他府上走的,他一定知道什麼,知道兒臣是何時離開,與誰離開的。”
皇帝捏了捏眉心,“去喊老七。”
一旁的小太監彎着腰,“是。”
與此同時,霍北廷正和沈西辭在書房裡商量着什麼,已近尾聲。
他神情嚴肅,“沈兄,此事有幾分真?”
“殿下,九分。”
霍北廷合了手中案卷,眼眶微微酸乏,“沈兄,勞煩你起早跑一趟,這件事就按照沈兄想法去做吧。”
季傾城昨夜離開前與他提及了一聲,他還打算醒來就去找沈西辭的,不曾想沈西辭一早便敲響了他的大門。
沈西辭瞧他打了一個哈欠,莫名有些心虛,昨晚洞房花燭,七王爺一定是沒有休息好,還被他一早從被窩裡叫了起來,“打擾王爺休息了。”
霍北廷一愣,随即擺了擺手,“不妨事,時候也不早了,沈兄留下用飯吧。”
沈西辭正欲婉拒,卻不曾想宮裡來了人,沈西辭急忙躲了起來。
霍北廷一瞧是父皇身邊的太監,眉梢幾不可見的擡了擡,是為了他那五哥的事情吧。
“皇上請王爺即刻入宮。”
“好。”他眼角餘光掃過沈西辭藏身之處,客氣的從一旁的管事身上掏了一袋子銀子,遞給了那小太監,“本王昨日大婚,衣衫還未換一身,可否等我換件衣衫。”
小太監看着霍北廷身上的婚服,想了想點頭應下。
還好還好,若非沈西辭來的急,若非他懶得去挑衣服,本來想着打發了沈西辭再陪暖暖睡個回籠覺的。
可眼下,霍北廷隻急匆匆的見了秦暖一面就随着那小太監離開了。
霍北廷和那太監走後,沈西辭才敢出來,這是出什麼事情了?來的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