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突兀的評論吸引了我的注意。
“是海瑞溫斯頓的大鑽戒!姐妹,你是談上富二代了嗎?”4
我從沒想過沈逐會出身豪門。
更沒想到手裡的那枚戒指,居然價值六十多萬。
太貴了,我承受不起。
我想把戒指還給他,他卻望着我笑:“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陽光灑在他的白色短袖上。
這件看似不起眼的短袖,來自歐洲的小衆高奢品牌,能頂我三個月的生活費。
家境差距過于懸殊,讓我有些望而卻步。
我問他:“家裡會安排你聯姻嗎?”
沈逐握住我的手,堅定地告訴我:“我會拒絕的。”
“我說要和你結婚,從來不是在開玩笑。”
留學那段時間的戀愛很純粹。
自從聖誕節嘗過禁果後,沈逐便不再克制。
他喜歡摘掉耳蝸,拉着我在公寓的各個角落共同沉淪。
我們每次都做措施,隻是回國前一晚太過激烈,中途套破了,誰也沒有注意。
三個月後,我發現自己懷孕了。
同一時間,沈家家中施壓,要求他答應聯姻。
沈父甚至放言,如果沈逐不肯聽話,便把他逐出家門。
其實那次,我已經做好了分手準備,可他卻拖着行李來到了我的城市。
外頭下着瓢潑的雨,他渾身濕漉漉的,沖着我笑:“知夏,我來找你了,以後都不走了。”
大抵人年輕的時候,總容易犯戀愛腦。
沈逐甯願被逐出家門也要和我在一起,而我也選擇了生下這個孩子。
整個孕期,他都對我很好,可以說是無微不至。
可當金錢來源被截斷後,貴公子跌入凡間泥潭。
雖然他從不抱怨,但我知道他穿不慣百來塊錢的衣服,适應不了擁擠的地鐵。
同齡的朋友在公司曆練,學着接手家業,他卻和我擠在小小的出租屋裡。
我懷孕七個月時,他不小心丢了耳蝸。
原來那款太貴,他隻好找了平替,卻因為質量不好,聽不清人說話。
有次出去買菜,幾個小男孩圍着他,笑話他是聾子。
那一刻,沈逐窘迫地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