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4頁)

一條突兀的評論吸引了我的注意。

“是海瑞溫斯頓的大鑽戒!姐妹,你是談上富二代了嗎?”4

我從沒想過沈逐會出身豪門。

更沒想到手裡的那枚戒指,居然價值六十多萬。

太貴了,我承受不起。

我想把戒指還給他,他卻望着我笑:“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陽光灑在他的白色短袖上。

這件看似不起眼的短袖,來自歐洲的小衆高奢品牌,能頂我三個月的生活費。

家境差距過于懸殊,讓我有些望而卻步。

我問他:“家裡會安排你聯姻嗎?”

沈逐握住我的手,堅定地告訴我:“我會拒絕的。”

“我說要和你結婚,從來不是在開玩笑。”

留學那段時間的戀愛很純粹。

自從聖誕節嘗過禁果後,沈逐便不再克制。

他喜歡摘掉耳蝸,拉着我在公寓的各個角落共同沉淪。

我們每次都做措施,隻是回國前一晚太過激烈,中途套破了,誰也沒有注意。

三個月後,我發現自己懷孕了。

同一時間,沈家家中施壓,要求他答應聯姻。

沈父甚至放言,如果沈逐不肯聽話,便把他逐出家門。

其實那次,我已經做好了分手準備,可他卻拖着行李來到了我的城市。

外頭下着瓢潑的雨,他渾身濕漉漉的,沖着我笑:“知夏,我來找你了,以後都不走了。”

大抵人年輕的時候,總容易犯戀愛腦。

沈逐甯願被逐出家門也要和我在一起,而我也選擇了生下這個孩子。

整個孕期,他都對我很好,可以說是無微不至。

可當金錢來源被截斷後,貴公子跌入凡間泥潭。

雖然他從不抱怨,但我知道他穿不慣百來塊錢的衣服,适應不了擁擠的地鐵。

同齡的朋友在公司曆練,學着接手家業,他卻和我擠在小小的出租屋裡。

我懷孕七個月時,他不小心丢了耳蝸。

原來那款太貴,他隻好找了平替,卻因為質量不好,聽不清人說話。

有次出去買菜,幾個小男孩圍着他,笑話他是聾子。

那一刻,沈逐窘迫地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