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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癌晚期,積極治療或剩三個月。”

我渾身力氣被抽幹,攥着衣角的指尖泛白。

下意識轉頭看父母,盼着一絲擔憂。

可沒有。

我媽猛地攥住醫生的手,眼底狂喜幾乎溢出來:

“晚期?确定沒治療意義嗎?”

我爸則長舒一口氣,語氣輕快得刺耳:

“老天開眼!我們安安的婚房有着落了!”

血液瞬間凍結,我扶着牆才沒倒下,聲音發顫:

“爸媽我隻剩三個月了”

沒人理我。

我媽搶過我的背包,拉鍊“刺啦”響。

翻找銀行卡的動作熟練得像演練過千百遍。

“媽!那是救命錢!”

我想去搶,卻被我爸推倒在水泥地上,肋骨撞得生疼,胃痛翻湧。

他卻沒看我一眼,唾沫星子濺在我臉上:

“什麼救命錢?你活不了幾天,治病也是浪費,給你弟買房,才算沒白當姐姐!”

我癱在地上,眼淚砸在地磚上,碎成濕痕。

我早沒了争辯的力氣,可心髒像被攥着悶疼。

路邊寒風裡,他們拿着我的手機,把六十萬救命錢轉給開發商。

轉賬提示音響起時,我媽親了親手機屏幕,笑得眼角皺起。

她掏出串鏽鑰匙扔在我腳邊,語氣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