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6頁)

嘴上說着「不可以」,卻還是默許我在他卧室待了一夜。

在爸媽死後,任由我追在他身後,跑了十多裡路。

說着絕不可能管我。

最後卻還是回過了頭,蹲下身背起了我。

而如今,他明明用了十年才終于打定決心,丢掉了我。

卻還是隻因我身上的一點傷痕,就再一次失控。

風吹過昏暗的走廊,吹得眼睛酸漲欲裂。

我将手藏進了衣服口袋,顫抖着用力攥緊。

我輕聲開了口:

「是之前跟那個女孩動手時受的傷,不關王院長的事。」

王院長難以置信地看了我一眼,再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忙不疊語無倫次道:

「是啊!

「她之前跟人打架受的傷,這……這可不關我的事!」

哥哥仍是将信将疑。

旁邊有輔警見狀,上前低聲勸和:

「這位先生,王院長是年初剛被評出的福利機構模範院長。

「去年他還自費修繕了院裡食堂和宿舍,這在咱市裡都是出了名的。

「傷孩子的事,照理不會發生。」

警察說的不會有假。

隻是這些話裡的王院長,與我所認識的判若兩人。

哥哥暴怒失控的神情,也開始變得猶疑了起來。

半晌,他才沉着臉看向我道:

「我告訴過你不要撒謊,到底是怎麼受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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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竭力平靜對上他的目光道:

「我沒有撒謊。

「我剛進孤兒院,王院長又拿了你給的撫養費。

「好好的,他傷我做什麼?」

哥哥張了張嘴,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他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