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
宗懷棠現在這症狀,就像是吃了一把洗髓丹,直接打通任督二脈跳過築基直接進入化神境,可以把人生吞活剝了。
陳子輕咽了口唾沫,雖然這身體不是他的,但他能感受。他不太敢跟現階段的宗懷棠過招,可怕的很。
中午陳子輕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當時他跟鐘明在他寫詩的廠房後面碰頭,兩人坐在草地上談話。他念着昨天那隻鬼貓,幾次觀察草叢的動向,鐘明就誤以為他不認真。
“向甯,是你說你想知道那場事故的死亡名單,你希望我查李科長,我才跟你在這裡見面,你的态度讓我懷疑你是不是真的一定要知道燒死過多少人,還是一時的好奇,你和我說話,總是心不在焉。"
陳子輕忙解釋:
“我隻是在找貓,你說的我都有聽!”
鐘明硬朗的面部發青:
“你連個好點的謊都不撒,廠裡從來沒出現過小貓。”“是死了的。”陳子輕把一隻手放在嘴邊擋着說,
"化工廠的貓。"
鐘明微頓:
"魂嗎?"
"對啊。”陳子輕歎息,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當年還有一隻
貓死在了大火裡,橘貓,挺可愛的。"
“今天中午看樣子不會出現了,我們說我們的吧。”陳子輕不去在意鬼貓了,
"李科長有沒有批評你?"
“批評了。”鐘明解開了藍褂子上面的扣子。
身材健美肌肉發達,普通工作服被他穿出了肉欲色氣,扣子才解了點,飽滿大塊的胸肌就要跳出來了。
陳子輕的視線漂移了上去。
“我跟李科長說了我手裡的信息。”鐘明靠着牆,眼下兩團烏黑,
“他怎麼都不信,我讓他跟我去見那幾個老人。"
陳子輕立即就問:
“去了嗎?”鐘明點頭。
“李科長很沉痛,他說這件事不适合通知大家,血淋淋的,得埋土裡,不要把它翻出來影響同志們的情緒,今年七月半他會以個人名義祭拜那批可憐的亡魂,還說會讓電工多加強對電路的檢查,不能重蹈覆轍。"
“聽你這麼說,好像李科長是正常反應,沒有哪裡不對勁的樣子,可我當時提的時候,他的反應就不對。”陳子輕拔草,
"他跟劉主任差不多一個時間進廠的,怎麼就一個守着秘密,一個完全不知情。"
鐘明說:
“他們是差不多時間進的制造廠,進來前的情況不一定就一樣,我師傅應該是在化工廠當過學徒或者那晚剛好在廠裡,目睹了事故的發生,後來他離開了,多年後被分配進了重新建設的制造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