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那。"
不多時,他們進了一條很僻靜的林蔭道,都要讓草長滿了。陳子輕還得看着點才能下腳,他疑惑地說:
“怎麼來這裡啊?”
宗懷棠懶得把話挑開,這不是明擺着的嗎,好意思問,人多,怕你把持不住,那你副主任的位子就是到嘴的鴨子飛了。
小路走到頭,拐個彎上另一條小路。
宗懷棠打量旁邊的人,在宿舍沒氛圍,出來了,又是晚霞,又是晚風,多浪漫主義,怎麼這家夥還遲遲沒表示。
先前不矜持,現在拿捏上了,跟他欲擒故縱。他反正不急。
本來就在考察期,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收網。所以他真的一點都不急。
“宗懷棠,你說要幫我查事故的,我不查清楚就過不好。”陳子輕用鞋子撥開長了朵小黃花的莖葉,
“我們一起送那些燒死的工人去投胎吧,這是大善大德。”
宗懷棠對大善大德無動于衷:
“鐘明查到什麼突破性的東西了?”
陳子輕搖頭:
"沒有。"
“他不行。"宗懷棠嘲諷,
"也就掌些無關緊要的逗你。”心思昭然若揭,卑鄙。
見陳子輕沒明白,宗懷棠彈他臉,在他吃痛地叫起來時說:
“火災,電路,鬼魂,你多在走廊轉轉,沒準就能看到了,尤其是電被拉掉以後。"
陳子輕聚精會神:“看到什麼?”
“當然是,”宗懷棠在他耳邊說,
“死亡原景再現。”
陳子輕感到怪異:
"……你怎麼知道?"
宗懷棠擦着他的手臂走到前面:
“電影上不都這麼演的。”
“轉轉就可以嗎,不需要摸電線?我摸過了,就是沒摸幾段。”陳子輕将信将疑,
“我怕萬一哪裡漏電,我就被電死了,上次我的手指讓電線燙了個大泡,還是你幫我把泡戳開後耷拉下來的皮剪掉的。"
"那你還摸,找死是吧,轉轉就行,今晚我帶你轉……"宗懷棠突然停住腳步。
陳子輕納悶地從宗懷棠的左側探了探頭:
"怎麼停下來了?"斜對面草叢裡有兩個同志在親嘴。
陳子輕好奇宗懷棠是什麼表情,他就扭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