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7頁)

然後,整個宿舍都被抛下了。

宗懷棠睜開眼睛,眼裡哪有一絲虛弱,他把被子踢開,又用力蹬了一腳,什麼叫有事就大聲叫,都有事了,還怎麼大聲叫?

說話都不過腦子,随随便便就讓人拐走了。兩個罐頭比對象重要。

宗懷棠在床上生悶氣,他為了有奶吃,特地哭了一回,效果不怎麼樣,哪個環節沒走對?他竟然輸給了湯小光那二愣子?

宗懷棠抑郁了。

不行,得把人抓回來。

一個有對象的人參加什麼聯誼會,不給點顔色瞧瞧,當他對象是紙糊的。宗懷棠下了床,一步沒邁就跌坐了回去,左腿不停地顫抖。

媽的。

為了演得逼真些,磕猛了。

難不成他失敗的地方就是,不該真做,要造假?

宗懷棠更抑郁了,他回到床上躺着,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在被子裡忍受左腿的疼痛。有隻手扯了扯他頭上的被子,他疼狠了,不太能分得清是不是幻覺。

直到一縷光從被子外鑽進來,伴随着一聲驚奇的聲音:“你的睫

毛怎麼濕濕的?”宗懷棠一愣,本來出門的陳子輕趴在他上頭,錯愕地跟他臉貼臉,伸手去碰他睫毛。在把他睫毛碰抖動的時候,确定地說:“你疼哭了啊。”

宗懷棠一張臉漆黑,黑中疑似泛着些許紅:"誰哭了,我一個鐵骨铮铮的老爺們,我會哭?"

陳子輕忙睜眼說瞎話:“沒哭沒哭,是我看走眼了,我老花眼。”

宗懷棠難以置信:"你老花眼?"

他嫌棄地搖搖頭:“年紀輕輕就半瞎了,哪天過個馬路都要人牽,麻煩。”

陳子輕:....

“你到裡面去點。”他推了推宗懷棠,觸到一片汗熱,"我躺一下。"宗懷棠說:“我挪不動,腿疼。”

陳子輕一聽,趕緊掀開被子檢查他的左腿:“以後别說反話了,要是我蠢點,那你不就在宿舍涼涼了。"

宗懷棠不自在地把頭偏到裡面,研究牆上的坑窩:"所以你蠢嗎?"

陳子輕反問:“我現在人在哪?”

“在對象身邊。”宗懷棠的喉頭動了動,"向師傅不蠢。"

他握住陳子輕的手腕,把人拽下來,嗅了上去。

沒有罐頭味。

"沒吃。”陳子輕猜出宗懷棠的試探,“我到107就告訴湯小光我有對象了,不能跟别的人跳舞。"

宗懷棠的腿立馬不疼了:“湯小光炸毛了?”

“炸毛了。”陳子輕一言難盡。

當時湯小光如同活見鬼:“我才離開多久啊,你就找着對象了?”

陳子輕說:“是的,找着了。”

“輕輕,輕輕,輕輕,輕輕!”湯小光一聲比一聲高地叫他,很抓狂,"對象不是室友,随便就能定下來的,你是不是讓人給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