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子刮傷了,流出溫熱的液體。
是那個二全,竟然追上來了!
陳子輕跟條擱淺的魚一樣撲騰着掙紮,他跑的時候香味已經濃得風都吹不散,這一掙紮,直接讓二全失控了。
背上的人抓着陳子輕,跟豬拱石槽裡的飯菜沒區别。
陳子輕夾着嗓子,妖裡妖氣地喊:“換個姿勢,二全哥,我們換個姿勢,我想讓你親親我。”兩天沒刷牙了。
"操,老子就知道,老子就知道!"
二全完全失了智,他兩眼泛着綠光把男人翻過來,激動得劇烈抖動。
電光石火之前,陳子輕把事先抓好的一把土砸他眼睛裡,同時擡腿踢他,趁他倒在一邊慘叫的時候,爬起來就跑。
陳子輕的身體太虛弱,他沒跑多遠就再次被撲倒了。"救命,麻子哥救我,麻子哥……"
二全的邪|念有一瞬被同性競争的勝負欲壓制,他大力抓住男人的長發,發瘋地把人往地上磕:"老子還比不上那麻子?你他媽會不會看,老子橫豎都比麻子強……"
後腦勺突然被一股劇痛襲擊,二全停下動作想要轉身。傷處又挨了一下。
二全倒在了讓他變成野狗的男人身上。
陳子輕扭頭看見了麻子,他呆了呆,快速頂開二全爬起來,整理破破爛爛的長袍。地上的二全一動不動。
陳子輕見麻子瞪着二全,他繃着神經彎腰查探二全的鼻息,手一抖,臉刷白:“死,死了,二全死了。"
麻子到底是個刀口舔血的,短暫的失措後就熟練地藏屍體,藏好回來對他說:“你是個禍害。”陳子輕警惕地後退。
麻子沒對他動手,隻是脫掉外套捂住鼻子:“你走前面,我們隔一段距離,我送你到大路上。”“謝謝麻子哥。”陳子輕明白過來,感激涕零地鞠了鞠躬,轉身就走。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一段路,陳子輕就敏銳地發覺到了不對勁。
本該落後不少的麻子竟然跟上了。
他們的距離縮短,他聽見了麻子的喘氣聲,顯然已經把捂着鼻子的外套拿掉了!
陳子輕如遭雷劈,不好,原主的人工體香不穩定有副作用,他都沒注意到是什麼狂飙了起來。麻子
的那份善意讓本能給啃沒了。
陳子輕調整呼吸盡量讓自己平息下來,他退一步喊麻子一聲,試圖換回對方的理智。毫無效果。麻子将他逼到了樹下,那張老實的臉扭曲了起來。
“我為你打死了我的兄弟,你補償我是應該的,是應該的……”
陳子輕垂在身前的白發被麻子捉住,放到鼻子前面聞,興奮得好似産生了幻覺,不知道置身在什麼天堂。
就在陳子輕要用同樣的方法對待麻子的時候,一聲輕響破空而來。
麻子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陳子輕擡頭看去,一個年輕人立在林子裡,慢悠悠地吹了吹槍口。
什麼出現的?
陳子輕看看倒在血泊裡生死不明的麻子,看看那個事不關己的年輕人,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那年輕人一步步向他這邊走近,肩寬背挺,穿着一身黑西服,胸口位置印着一個家族的徽章标志。
來的是親信級别?哪方的?
陳子輕把探問底細的心思咽回了肚子裡,他蹲下來檢查麻子的情況,還有氣,不及時送去醫院估計撐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