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感到緊張了?”鐘少飽含歉意地挑了一下眉毛,他潮濕的手指了指門鎖,“我隻是想在問你問題的時候,不被人打擾,僅此而已。"
頗有紳士風度,實際跟傅延生一樣,年輕有為,情史繁雜。
陳子輕沒有放松,面對顔狗盛宴的漫畫男聚會,心是鐵打的才能不動。他是一個基佬,心是肉做的,動得挺歡。
但不知怎麼,他對長得帥的男人有陰影,潛意識裡總覺得會影響他發揮,讓他對任務的判斷出現偏差。
越帥的,越讓他慌。
陳子輕不動聲色:“鐘少,你要問什麼?”
鐘少談吐儒雅,十分有涵養:“你先把生理問題解決了,嗯?”
陳子輕聽到他最後那個氣泡音頓時起了層雞皮疙瘩,傅延生的發小都會裝逼。怪不得這個世界叫逼王集中營,名副其實。
“那你别看我。”陳子輕說。
鐘少笑起來:“微大少爺說的哪裡話,我又沒有看人撒尿的喜好。”陳子輕臉一紅。
鐘少的喉頭動了動,莫名就對老傅有了點負罪感。
陳子輕以最快的速度進了隔間,門外響起聲音:“當年據我所知有一撥人準備帶你出海玩,結果你人間蒸發了,誰都查不到你的行蹤,傳聞你給人生孩子去了。"
原主的靠山有這麼大能耐嗎?陳子輕心下震驚,他晃着神上完沖了水打開隔間的門,猝不及防地見到那鐘少站在他門口,吓了一跳。
鐘少莞爾:"所以,你能生嗎?"
陳子輕當沒有聽見,無視他往外走,想想自己沒洗手,就又掉頭去洗。
鐘少沒有猥瑣地從後面貼上來,或者強制性
地做一些什麼,隻是站在原地,很執着地說:“你很能生的樣子。"
神經病!
陳子輕忍不住回頭氣道:“我是男的,我怎麼生?”
鐘少見老男人生氣,竟然覺得有點可愛,這怕不是那杯酒上頭了。他不自在地咳了一聲:“你看着不像男的。"
陳子輕故意把手上的水甩他身上:“哪裡不像?”
鐘少不在意自己昂貴的西裝上落了水迹,他的目光移到老男人垂在台子上沾到水的發絲:“哪裡都不像。"
陳子輕眯眼:"你下一句是不是就說要給我檢查?"
鐘少愕然了一秒,聲音就透出了異樣的啞意:“也不是不行。”
陳子輕以為自己占了上風,提前把路堵死了不給走,誰知帥哥從西褲的口袋拿出一副一次性手套:"考慮到你是老傅的未婚妻,我不适合跟你有過多接觸,不介意隔着一層乳膠吧。"
"……"這有什麼區别?
鐘少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接聽,嗯了聲表示知道了就挂斷:“老傅來找你了,我先出去了,有機會我再給你做檢查。"
臨走前還靠近陳子輕,把他垂在台子上的那縷發絲撩起來,撚幹了水。
陳子輕有意拉開時間距離,在洗手間待了兩分鐘最後才出去,他沒走遠就碰見了傅延生,對方在走廊上站着,前面有個人。
不是别墅的男孩子。
陳子輕退也不是進也不是,他就停下來,等人忙完。傅延生咬着煙:“還不過來?”陳子輕隻好擡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