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7頁)

陳子輕退也不是進也不是,他就停下來,等人忙完。傅延生咬着煙:“還不過來?”陳子輕隻好擡腳。

傅延生拍拍某任小男友的臉:"行了,就到這吧,我未婚妻要吃醋了。"

本想借機舊情複燃的那服務生乖巧應聲,他抿着發紅的嘴,怨恨地瞪了眼已經走近的陳子輕,挺會拿自己當回事的。

陳子輕一言難盡地想,原主真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一個服務生都敢甩臉色。

傅延生一手夾煙,一手把襯衣下擺塞進褲腰裡:“剛才那畫面讓你想到你的老伴兒了?”陳子輕理着很不适應的長頭發不搭理他。

走廊的燈暧|昧,映得傅延生那俊美的輪廓攏了層無邊風月,他把煙

灰彈在老男人頭發裡:“我給你準備的精彩節目就要開始了,你亂跑什麼。"

陳子輕差點忘了節目這出了,他警惕道:“我隻是撒個尿。”

“你一口水沒喝,哪來的尿,尿路感染?”傅延生跟吃人不吐骨頭的鬼一樣惡劣,“是不是要給你穿個紙尿褲?"

陳子輕的三觀劇烈一晃。

傅延生拽着陳子輕進包間,讓他面對自己的發小朋友們,無比親昵地環住他的肩膀:“有人送了我一份大禮,獨樂樂不如衆樂樂,我帶過來跟大家一起分享。"

包間裡的公子哥們不約而同地盯上陳子輕,一雙雙眼裡跳躍着邪氣,他們都知道大禮跟誰有關,難言亢奮。

陳子輕突然一個激靈,他轉頭去看身後的傅延生:“大禮是不是我被綁在羊圈的視頻?”

傅延生唇邊的煙微抖,俯視過去的那一眼裡有詫異,這就猜到了,他都還沒讓人在屏幕上放出來。

陳子輕自言自語:"原來是你雇人綁我的。"

傅延生不否認,也不承認,對他而言,無論哪種都不值得他費口舌。

陳子輕的腦子飛快轉動,夏橋正很有可能通過出賣他跟傅延生有了聯系,搞不好現在就是他底下的人,隻要查到夏橋正的父親在哪治療,有沒有傅延生的手筆就行。

昨晚才逃出來,今晚就要看到視頻裡的自己了,隻給他一個白天的時間緩沖……..哪夠啊。

陳子輕顧不上好奇他的長袍沒脫,夏橋正怎麼交差的了,他焦急地抓住傅延生的手臂:“你别放出來,你放出來大家就都看到了。"

傅延生故作驚訝:“看到了又怎樣,我作為你的未婚夫都不介意。”陳子輕想罵人,你當然不介意,和遍地羊糞待一起的又不是你。

“求你了。”

四周的呼吸聲有點吵,傅延生沒聽清:“什麼?”

陳子輕踮起腳前傾身子,長發碰到他的腕表跟袖扣,湊在他耳邊說:“求你了。”

傅延生的耳朵被一股熱氣籠罩,這個老男人當着他一堆發小的面勾引他,媽的。他慢聲:“都安靜,我未婚妻要求我,别他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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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生吸了口煙,隔着煙霧居高臨下地看着眼前人:"怎麼求我?"

陳子輕眼神躲閃,支吾着說:“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找人策劃綁架案,把你和我關在一起,從而發展感情?"

傅延生的面色驟然變得可怕。

“果然,我就說你怎麼對我……”陳子輕為了演得逼真不露餡,他捂住臉遮擋表情,一副難堪的樣子,"延生,我對你一見鐘情。"

沒聽到聲響。

陳子輕的手指張開點縫隙,偷瞄傅延生一眼就趕緊合上:“我沒有微家在後面撐腰,根本接近不到你,隻能走見不得光的路子,你發現了真相,讨厭我,讓喜歡你的人和我住在一層,要我笑臉相迎,我都可以接受,是我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