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間裡,陳子輕喘出汗了,他把鐘少失神的功夫快速把人推出去,鎖好門。
鐘少不自覺地把鼻子抵上門,急迫地蹭着門闆想尋找什麼東西,意識這點以後,他勉強恢複理智,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熱情高漲口吐熱氣。
雖然他有過不少前任,也很享受情愛帶來的放松,可他又不是狗。
br>現在未免也太.…
鐘少有點懷疑人生地打電話,叫底下人找個幹淨的,現在送到他的專屬房間,他都沒跟大家打招呼就大步離開了。
陳子輕在休息間緩過那陣瀕死的痛苦,嗓子疼說不好話了,他開窗通風,想着這個人物背景發愁。
太難了。
傅延生不準他私自離開别墅,有保镖看守,他要怎麼去夏家村調查呢。還有那個死了的李少,也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陳子輕把頭伸出窗外吹冷風,怎麼感覺不少人都有瘋狗的潛力.…
他不由得想到了那個戴助聽器的男人,看起來情緒穩定,不會被人工體香迷倒的樣子。難得的正常人。
陳子輕被敲門聲叫回思緒,他拖了會時間才出去,見到那個讓傅延生從畜牲變回人的少年。
“微大少爺怎麼還要我們去請啊?”有戲谑聲喊,
陳子輕抿嘴笑笑,那戲谑的人就忽然撇開了頭。包間的氣氛微妙,除掉陳子輕這個突兀的存在,就該和諧了。
衆星捧月的少年坐在他坐過的位置,和他待遇不同的是,傅延生在給少年剝橘子,用被他摳破的手剝,一股子情窦晚開的模樣。
他新奇地猜測,瞧傅延生那不值錢的樣子,難不成少年是他心上人?不會吧?官方小助手提示音炸響響起。
陳子輕提着的心落了下來,幸好原主沒有得手,不然又結一個仇家。他借着整理頭發的動作瞟一眼剝橘子的傅延生。
有床伴,有心頭肉,還能有白月光,咋的,三足鼎立嗎?傅延生這是披着癡情的殼濫情,無恥。
"微大少爺,不好意思坐了你的位置,你過來坐吧。"
陳
子輕聽見聲音放下手,對着蘭翕回道:"不用了,那也不是我的位置,誰都可以坐。"蘭翕堅持給他讓位,他才不去呢,去了要忍受傅延生的冷氣。
兩人互相禮讓。
一塊橘子皮被砸到桌上,陳子輕跟蘭翕同時止住了話聲。傅延生把橘子遞給蘭翕:"吃吧。"
蘭翕沒接,傅延生沒動怒,随意就将剝好的橘子扔進了垃圾簍。陳子輕目睹了這一幕,心想,傅延生也是個賤骨頭。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蘭翕吊着他呢。
包間沒有陳子輕坐的地方,他就站着,順便整理頭發,是的,他一天整理八百遍,太長了太麻煩了,能剪掉嗎?
剛有這念頭,記憶就多了一段,還加了标注。原主很愛護自己的長發。
陳子輕默默放輕了梳理的力度,這标注很容易被警告刷爆,因為除了他自己要小心,别人碰他頭發,他都得擺出重視的心态。
哎。
陳子輕蹙起了眉心。
包間裡的人在說說笑笑,實際都有把一分心思分給站在角落的老男人,他們沒錯過他的郁悶,心裡鄙夷,傅少隻是給蘭翕剝個橘子就受不了,那要是讓蘭翕搬去别墅,他豈不是要鬧自殺。
真夠好笑的。
傅少一個眼角都沒挪過去,蘭翕一來就忽略了他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