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10頁)

傅延生徒生一股遭到背叛的憤恨,瞬息間就啃上了他的神經,他欲要打電話叫費萊爾把他的槍送過來。

"啊!'

休息室裡突然傳出慘叫。

傅延生沒思慮一秒,擡腳就踹開了門,休息室裡的情形跟他預想的不沾邊。

野男人柏為鶴坐在沙發上面,老兔子跪在他前方的地上,雙手抓着電子圈,長發垂在前面跟着身子的顫抖晃動,完全遮住了臉,看不清的表情,但聽到叫聲的人都知道有多痛。

傅延生滿身捉奸的暴戾沒了可以宣洩的地方,他看看安靜的尾戒。

電子圈出故障了?

真有故障?

傅延生深吸氣,不管有沒有故障,他的太太都不能在别的男人面前衣發淩亂。

于是傅延生若無其事地跨步走進休息室,走到跪地的人旁邊,朝柏為鶴道:

"柏先生,我太太身體不舒服,我就先帶他走了,他這次莽撞犯蠢,打擾你休息的事,下次我做東,親自賠罪。

說的時候,手要去拽地上人的胳膊,指尖剛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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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啊——"

陳子輕痛苦地大吼了一聲,他跪不住地前傾上半身,額頭抵着地面,一把細軟的腰對着沙發方向塌下來,從肩頸到臀的線條顫得厲害,全身瘋狂抖動抽搐,像是受到了什麼慘無人道的酷刑。

傅延生再次出現了不經過思考就行動的現象,他解開了陳子輕脖子上的電子圈。

陳子輕是演的,也不全是演的,倒計時過半了,心理根本承受不住,他幹嘔着用餘光偷瞄沙發前的皮鞋,不易察覺地迅速調整角度,對準了。

禮服偏女士,後領有個拉鍊,陳子輕進來前就把拉鍊拉下去了一點,露出完整的後頸。

此時他的頭發向兩邊散開垂在腳邊,那個小骨頭上的蝴蝶紋身無處可藏。

那一片皮膚都因為他的痛喊嘶吼染上紅色攏着水光,紋身像是發腫有了實感,隻要摸上去,就能觸碰到蝴蝶的紋路,和翅膀的顫栗。

看過來了。

陳子輕感覺到了背後的目光,若有似無的,平淡不見波瀾,卻讓他如同被一道電流撩過,手腳癱軟無力。

支線任務的第一部分完成了,剩下的怎麼辦,剩下的……

陳子輕扒着傅延生的襯衣被他撈起來,瑟瑟發抖,滿臉都是淚,眼尾透着被人揉吻過的紅,嘴唇咬出了不少血,暈在下巴上。

不慘烈,但足夠誘人。

傅延生心猿意馬,全身陣陣發燙,氣息也粗重起來,到這一刻他終于不考慮髒不髒,是不是第一口,有沒有被老靠山翻來覆去過了,他想着把最終讓他破例的老男人抱去一個空着的休息室,解了渴再說。

這個念頭剛起,傅延生就刺拉拉地顯露了出來,随性所欲,不在乎還有外人在場。本錢向來傲人。

傅延生欲要把在他懷裡顫抖的人帶走,突然就被一把推開了,晚會現場的畫面再次上演,他猝不及防,眼睜睜看着前一刻還把他當浮木的傅太太,下一刻就掉頭撲向柏為鶴。

傅延生手上要是有槍,子彈已經打出去,在老男人的心口開了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