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動動腳,鍊子沒有鈴铛,走路不響,不穿短褲沒人看得見。他把提着的褲腿放了回去:“我戴着吧。”
柏為鶴去洗生菜:
"不是不想戴?"
陳子輕偷瞄他做早餐的俊朗身影:
“我不戴你會不高興。”柏為鶴關掉水龍頭:
“不會不高興。”
陳子輕的腳丫子蹭蹭地闆,拉倒吧,你就是會不高興,我的直覺是這麼告訴我的。柏為鶴擦幹手上的水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亂翹的頭發:
“我永遠不會生你的氣。”陳子輕愕然:
"這你也能保證啊?"柏為鶴若有似無地彎唇:
“當然,我保證。”
陳子輕的體溫蹭地飙了起來,換别的人跟他說這種話,他會覺得花裡胡哨不腳踏實地,從柏為鶴口中出來,好像真的能做到。
這一激動,人工體香跑出來了。
陳子輕對着唯一一個聞不到的人,沒采取任何措施。他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體溫不斷上升,沒被布料遮蓋的皮膚皆冒着香氣。
柏為鶴背過身,雙手按在台子上:
“去穿鞋,刷牙洗臉。”
陳子輕慢慢悠悠地走出了廚房,他剛出去,廚房的門就在他身後拉上了,時間差太短讓他驚了一下。
廚房裡不是沒什麼油煙味嗎?陳子輕納悶地抓抓臉,回房穿鞋去了。
吃早餐的時候,陳子輕規矩地站在餐桌旁邊,不敢做。柏為鶴把牛奶端上桌,問他站着做什麼。
“你母親還沒下來呢。”陳子輕說,
"我得等她坐椅子上了,才能坐。”
柏為鶴拉開椅子:
“她不在家。”
陳子輕滿臉的驚訝:
"這麼早就去公司了啊?"
“出差。”
陳子輕心想,那他晚上過來能輕松很多。他坐到柏為鶴對面,吃普通又好吃的早餐。
柏為鶴吃了個擺盤的胡蘿蔔片,手背的傷口就這麼暴露在陳子輕的眼中,當場引起他關切的發問。
"昨晚在書房辦公的時候把咖啡杯摔碎了。"柏為鶴說,
"碎片濺起來劃到的。"
;陳子輕蹙眉:
"怎麼摔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