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早上接觸後隻得到了這個線索,壓根就不能作為前有才是任務其中一環的證據,畢竟跟原主屍體臉貼臉的胡老七都沒算在内,他還尋思先想辦法确定一下,之後再另做打算。
哪知人死了。
還死出了一看就不是正常兇犯所為的樣子。
陳子輕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雖然他這會兒依舊沒百分百斷定前有才的死因跟原主的死因是一回事,但他等不到明天了,他要連夜去找和胡老七同行的三人裡的剩下兩位,打聽他們的住處。
這個時間找誰打聽,找打更的。
陳子輕跑到鄉裡問了打更的,馬不停蹄地找去趙德仁家,被告知外出沒回來過,他沒耽擱,轉頭就去見郭大山。
那是鄉裡有名的窮鬼,陳子輕沒多費力就尋了過去,哪知沒人在家。他短衫裡面濕透了,和胡老七一起做生意的還剩兩個生死沒定,怎麼他一個都沒碰着面!
陳子輕沒立刻返回義莊,他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動,初春的夜晚,風涼飕飕的,把他身上的熱汗吹冷卻了,也吹得鋪子前的布招子獵獵作響。
"小師弟。"
陳子輕聞聲擡頭,管瓊立在橋上,手拎一白燈籠,冷清的眉眼有些陰森。
“大師姐,你怎麼在這兒啊?”陳子輕忙跑上橋,停在她面前紊亂地喘着氣。
“師傅讓我來尋你。”管瓊道,
"走吧。"
陳子輕撓着頭跟她從橋的另一頭下去:
"大師姐,我不是出來玩的,我……我是要,"
解釋
不清,想不出勉強過得去的借口,這大晚上的,突然從義莊跑出來。
陳子輕偷瞄管瓊,她沒過問,他就當作什麼都沒說過。
與此同時,破落的巷子裡。
一個身影步履闌珊地走着,顯然是喝了酒,滿身嗆人的酒氣。
此人正是沒在家的郭大山。他身上的衣服雖然破,臉卻很紅,今天他喝了很多酒,因為他剛剛做成了一筆大生意,他要讓那些從前看不起他的人,再見到他時,必須恭恭敬敬的叫他一聲“郭爺”。
孤月探出雲層,這樣的夜裡,巷子裡隻有郭大山一人,在空寂的巷子裡拉出一個長長的影子。
郭大山雙目惺忪,醉意正濃,一陣冷風拂過,他的腳不由左右擺動,仿佛随時會被吹倒。
"啊唔……"
打了個哈氣,散出濃烈的酒味,他咂巴着嘴,很是享受。
"踏!踏!踏!"
倏地,他的耳朵一動,感覺身後傳來了一陣很有節奏,且很是整齊的踏步聲,像是有一群人.….啥個情況?
郭大山疑惑了,這麼晚了,沒想到除了他自己,這條破巷子裡還會有其他人。
"嘭!"
就在他想轉頭查看的時候,自己的肩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一個人飛快地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郭大山頓時身形不穩,搖晃着向前看去,隻見撞他的那個人已經迅速遠去,徑直出了巷口。
"嗨!哪,哪個不不,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