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9頁)

邢剪撥開阻礙撫着徒弟的小蘿蔔頭:

“師傅一親你,你就像江裡的小魚吐泡泡,這不叫斷袖,什麼才叫斷袖。"

陳子輕底氣不足地在心裡反駁,我隻是出于一個0對大猛1的不可抗力。他抓住邢剪的斷手,呼吸紊亂地說:

"你把你,你的假肢戴上。"

邢剪面色驟變:

“你嫌它醜陋不堪?”

“誰嫌了啊。”陳子輕氣惱。

邢剪一頓,那小徒弟是在心疼他的舊傷嗎?他自覺把猜測變為事實,面紅耳赤道:

“你說你也是斷袖,我就戴。"

話落就繼續用疤口貼着小蘿蔔。

陳子輕受不了地大叫:

“是是是,我和你一樣!”

"一樣?"邢剪發出亢奮的愉悅,

"原來你也稀罕師傅。"“那你要救師傅。”他氣息炙熱道。

陳子輕把眼睛閉了起來。

不多時,他坐在椅子上向前挪蹭着,挺了挺身,邢剪就在這時靠向他,接他入懷,他擡手把潮紅的臉藏在袖子後面。

邢剪随意就撩起自己的布袍下擺,翻出裡面那層擦手,他邊擦邊道:

“你在這坐着,師傅很快便回來。"

陳子輕還以為邢剪要讓他回禮,他怔了怔,耳朵留意那串微亂的腳步走向屋門口,接着是門被打開的聲音。

邢剪出去了,屋裡殘留青草被揉爛的味道。

陳子輕快速整理好自己,他像結束了一場跑酷,微濕的腦門跟後頸粘着發絲,渾身上下顫得厲害,心跳還在飄,一時半會都不能落下來。

怎麼稀裡糊塗就讓邢剪抓住了命脈。

邢剪壓根不安正常人的情感順序進度走,剛從他嘴裡要走想要的答案就對他來個狠的,直接把他弄得吐在自己手上。

陳子輕揉了揉發麻的腰腿,他瞥到桌上的假肢,猶豫着拿過來,碰碰手掌,沒溫度,很冷很硬。那無根手指關節能收攏伸開,指腹布滿了歲月磨過的痕迹。

邢剪

應該沒換過假肢。

陳子輕猜是他幼時隻用右手,後來才打造出個假肢給自己當左手。

說很快的邢剪一點都不快,他回來的時候,陳子輕趴在桌前睡着了,累的。

邢剪把他打橫抱到床上,坐在床邊撩開他的劉海,凝視他眼角露出來的青藍色胎記,不醜。大徒弟說像蝴蝶,二徒弟也說像蝴蝶。

細看是有幾分相像之處。

他的小徒弟怕不是蝴蝶轉世,将來要變成蝴蝶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