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剪心口發燙:“誰家的?”
陳子輕捉他的手指:“你家的。”
“沒聽清。”
陳子輕被重重親了一下,他在那力道的沖撞中向後仰:“你把燈吹了,我慢慢跟你說。”
“不吹。”邢剪抱着他滾到喜被上面,被什麼硌到了,手伸進喜被裡面一摸,摸出一把大棗蓮子。
大徒弟有心,别人成親有早生貴子,她的師傅跟小師弟也有。
可是,怎麼生。
邢剪吃掉一顆大棗:“今晚師傅任你擺布。”
陳子輕傻眼:“我……我來?”
“我怎麼來啊?”他偷瞄邢剪,眼皮直跳,腦子發昏,不是他想的那樣吧?何必為難他一個0。
“愛怎麼來就怎麼來。”
邢剪把紅蓋頭塞進他領口,起身去拿桌上的酒壺。
陳子輕垂眼看身前的紅色,他一個男的做人新娘子,竟然絲毫不排斥,第一次聽邢剪提的時候就很淡定。
“昭兒,過來。”邢剪對陳子輕招手。
陳子輕走到桌邊,看邢剪在一對小木瓢裡倒上點酒,問道:“這是什麼酒?”
邢剪顴骨發紅,眼底更紅:“合卺酒。”
陳子輕隻是想問酒的品種,他沒解釋:“那我們喝吧,喝了就睡覺。”
學電視裡那樣,陳子輕跟邢剪手臂交||纏,邢剪沒喝,直勾勾地盯着他,把他盯得渾身哪哪兒都不自在,所有零件好似在重組。
“師傅不知道你能不能懂,成親的意思。”
陳子輕剛想說他懂,邢剪就握住他手腕,帶他喝掉小瓢裡的酒,同時自己也在那一刻喝了下去。
“成親的意思是,”邢剪揮開桌上瓜果坐上去,低頭跟他平視,把目中的炙熱快活和柔情都給他看,“師傅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你想讓師傅生,師傅就生,你想讓師傅死,師傅就死。”
陳子輕被邢剪那番話給震得心髒發麻,又讓他親得手腳酥軟,嘴裡都是微醺的酒氣。
邢剪把臉頰紅似桃花的小娘子一把抱起來,邊剝邊親着朝床走去。
“你不是讓我來嗎?”
“我是想讓你來,可又怕你辛苦,騎馬是很累人的,我哪舍得。”
“床上的大棗跟蓮子不管了啊?”
“管什麼,就放那,餓了抓點吃,而且寓意那麼好,沒準師傅努力努力,真能讓你肚子鼓起來。”
洞房裡的花燭燃了一夜。
……
陳子輕小臂上的布條換一批的時候,義莊接了個大活,姜家出銀子請他們操辦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