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騙子。
那人影全身又腥又香,拼命地,不斷地往他懷中擠,顫動着喊:“哥哥,好疼,我好疼……”
他高高在上,冷漠無情地笑:“是我讓你疼的?”
“救救我,哥哥救救我。”
“我不喜歡我男朋友了,我喜歡哥哥了,哥哥救救我。”
“哥哥你救救我……嗚嗚……救救我……”
他猛然掐住他的幻象:“好,救你。”
陳子輕天快亮才睡。
遲簾盤腿坐在床邊地上,一隻手放在被子裡拉着他的手,一隻手夾着一支煙,生澀又慵懶地吸一口咳嗽着吐出來,在日出的光暈裡回味瘋癫的快活。
他後悔了,生日那天就該要的。
爽到脊背發麻。
遲簾熟練地扣住床上人的手指,當時很怕他流血,手一直不停地摸他的腰親他的臉,不知所措地讓他放松。
他哭,自己也跟着哭。
真他媽沒出息。
遲簾咳幾聲把怎麼都抽不會的煙掐了丢開,他撩開被子将腦袋伸進去,再是肩背,腿,整個身子。
男孩腳踝上的紅繩被他咬在齒間,扯了扯,吐出來,他親親布滿滲血牙印的小腿,眼中露出一絲懊惱:“我這麼變态的嗎。”
“是顧知之讓我做變态的,他必須對我負責。”
遲簾蜷在對象懷裡的那一瞬間,仿佛長途跋涉的人回到故鄉,眷念安息。
顧知之,太陽要出來了。
遲簾蹭蹭對象溫暖的脖頸:“顧知之,你抱着我。”
陳子輕迷迷糊糊地張開手臂放在他背上,摸摸拍拍:“抱着了。”
遲簾閉眼沉睡。
不到片刻,遲簾就醒了,像做了個短暫又長到可怕的噩夢,他悉悉索索一陣,舔陳子輕的臉頰撒嬌。
陳子輕眼皮都睜不開,他側躺,一條腿被遲簾抓着擡起來。
……
再平息已經是中午了。
陳子輕昏昏地睡去,不知過了多久,他被遲簾撈起來喂了吃的喝的,再次躺回床上。
遲簾也上來,握着他的腰把他翻個邊,叼住他後頸一塊皮壓下來。
少年愛一個人,永有用不完的勁。
謝家被一片恐怖的陰霾籠罩,家庭醫生昨夜來了就沒走,他第三次處理小少爺手上的傷口,一次比一次謹慎。
小少爺整隻手皮肉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