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辦公室的遲簾一停,他倒退幾步,回頭:“原來我砸東西是遺傳,我就說怎麼這麼難改。”
說着就不管被刺激的母親,慢悠悠地離開了。
章女士氣得午飯沒吃,開會前她喝了點溫水,秘書敲門進來,彙報說:“老闆,這好像是小遲總送您的禮物。”
是本書。
——《不要做情緒的奴|隸》。
章女士青着臉把書丢地上,起身去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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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内這邊,陳子輕壓根不知道他換個身份辦事會引發蝴蝶效應,他隻在季家陷入了他的困境。
季常林吐血了。
還不是一點,是一大口。
住在季家的地理先生跟周大師都被叫去卧室,面臨無聲的嚴刑逼問。
季常林倚在床頭閉目養神,一股子恐怖至極的陰煞威壓從他身上散開,如淬了毒的利劍刺向四周的一切,又像是惡鬼堆裡爬出來的猛鬼在發怒,腥爛發臭的味道融進空氣裡。
卧室點着熏香。
陳子輕聞着香味,他感覺自己有點恍惚,這香不對勁,迷心智的。
“咚——”
地理先生腿軟地撲通跪倒在地,他哆哆嗦嗦地交代了個事,他說他是被誰收買
的,要他在季家下咒。
季常林叫親信進來,一派心平氣和的樣子:“把老先生送回他主子那裡。”
親信拖走沒法走路的老者。
陳子輕站在原地沒動,直到季常林揮手,他才轉身出去,用掐出深紫指甲印的手摸着心口大喘氣,就這麼在鬼門關走了一回。
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商戰的冰山一角,真吓人。
竟然有人敢算計季常林,他還真就被算計到了,看來他也隻是個凡人。
那老者兇多吉少。
陳子輕沒有長時間去思慮老者的生死,因為季氏的核心人物過來開會,季常林要他在場,他一個道士顯得格格不入,卻沒人把他拎說出來開展任何話題,都無視了他的存在。
這場會議在陳子輕看來就是龍體抱恙的老皇帝,站位渾濁不清的閣老大臣們,随時都會篡位的太子。
會議結束後,陳子輕被留了下來。
季易燃腿最長,走得最慢,卻不能回頭把他帶走。
陳子輕顧不上季易燃的擔憂,他對季常林說閣老大臣們裡面有個内鬼,并明确指出對方身上畫了對季常林身體不利的符文。
季常林的反應和他預想的不一樣,他一頭冷汗。
我的媽,季常林故意的,為的是考驗他。幸好他沒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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