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動了,他這一動就不止是梁津川的要求範圍。
梁津川猶如被電擊,他全身僵住一瞬,微側身,腦袋磕進嫂子的脖頸裡,脆弱又信賴地貼着,挨着,磨蹭着。
像被人殘忍地敲開了保護殼,捏住藏在最深處的觸角,瑟瑟發抖脆弱不堪。
喉間隐約發出可憐的求饒,卻又不像。
少年好看的眉峰痛苦地皺了起來,他從臉紅到脖子。
陳子輕眼觀鼻鼻觀心,竭力做到賢者狀态,做不到就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時間的流逝模糊化了,陳子輕整個世界隻有少年人隐約裹着幾l分痙攣的喘息。
過了不知多久,稀裡嘩啦的水聲炸響,猶如仙樂。
陳子輕如同死裡逃生。
梁津川嗅嫂子脖頸的汗味:“它可真聽你的話。”
陳子輕:“……”
“我下車前都不會再跟你一起上廁所了。”他嚴肅地發誓。
梁津川面上舒爽解脫的慵懶驟然消失無蹤,他陰森森地站立着。
陳子輕哭笑不得:“你先收起來啊,這麼晾着算怎麼回事,外面好多人在等着上廁所呢。”
梁津川沒反應。陳子輕隻好幫他收起來。
陳子輕不清楚他平時喜歡把東西發哪邊,左右調整幾l下。
然後他就,站起來了。
“津川,你不能這樣,這是公共場合。”陳子輕嚴肅地說,“成年人最基本的自控力必須要有。”
“這話我原封不動的送給你。”梁津川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拿開,徑自整理衣褲。
幾l個瞬息後,梁津川說:“開門。”
陳子輕驚呆了。
這麼能控制自如的嗎!
梁津川轉身面向他,彎着腰:“還不走?”
“走走走。”陳子輕确定梁津川可以了就把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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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所對面的水龍頭能用,水流比豆芽菜還細,勉強打濕手心。
陳子輕跟梁津川洗了手回去。
車廂一股煤煙子味
,混雜着汗味,腳丫子味,各種口氣的味道,以及刺鼻的煙味。
過道上都是人,陳子輕擔心褲兜裡那些被汗浸濕了的錢會被扒走,他回座位期間一直把手揣兜裡攥着錢,不敢把手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