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津川丢筆過去,他坐到床邊,将人拉到腿上趴着,冷着臉抽自己幾耳光,轉瞬就揉上一片白:“别動,我看一下有沒有受傷。”
陳子輕又是一聲驚惶的大叫:“我都沒準備好,你别動手,你的手指比我的長多了,我害怕。”
“我還什麼都沒做。”梁津川說着,緩慢地沿着他自己留下的痕迹,一點點地探進他小幅度地呼吸着的嘴裡。
外面倏然傳來了敲門聲。
陳子輕一緊張,咬||到了梁津川那根修長分明的指骨,咬得死死的。
梁津川的氣息滞了滞,叫他慢點咬,不要這麼急。
敲門聲停了一小會,再次響了起來。
梁津川眉頭一皺,他做幾個深呼吸,額角繃着青筋,慢慢地将手指關節抽離心上人的溫暖小嘴:”我去開門,很快就回來。“
陳子輕趴在床上,嘴張着,嘴角挂出一絲濕潤,意識有點模糊。
梁津川用顫抖的手握住他綿軟的小腿,指尖掐出印子。
接着就閉眼平複幾瞬,擡腳出去開門。
占堯生站在門口,關切地詢問:“梁同學,我聽見你的嫂子叫了,他沒事吧?”
梁津川眯了眯眼:“他在發|騷。”
占堯生鏡片後的一雙眼裡極快地掠過什麼,他站定沒動,沒開口。
梁津川揚眉笑:“怎麼,占老師也有興趣?”
他略微側身,做出邀請的姿态:“要不你進來看看?”!
占堯生立在門口,視野裡是笑着問他要不要進來看看的少年,和隻能窺探出一個角的宿舍。
短短幾秒時間裡,少年的眼神,表情,氣息,動态這四種能反映情緒的區域,所呈現出的東西自相矛盾。
這樣的矛盾顯得迷幻,扭曲,陰森,詭谲。
少年沒采用複雜冗長的話術,僅僅隻用簡短的“發||騷”二字,就将自己和嫂子之間的隐||秘|粘||稠|部分,攤開在了他這個不合時宜地找上門的鄰居面前。
他被少年放在敵對那一方,他是個成功的男人。
殘疾的大學生還沒入社會,跟他不是同一個層面的人,相差太遠。抛開家世資本,他的事業,閱曆,生活經驗,品味,談吐,學識等,任何一樣都不是一個大一新生能拿出來的。
少年在試探,在挑釁。
也在炫耀。
這種幼稚的行為,怕被搶,又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所有權的心理,是青春年少的限定品。
他這個年紀做不出來。
占堯生不難懷疑,他要是邁步進去,隻怕是要見血。
四肢健全的人對付一個殘疾有很大的勝算,但架不住殘疾的那位精神不正常。
占堯生沒說什麼,他轉身回宿舍,門在他身後“嘭”地甩上。
厭惡的幹擾者已經離去,梁津川唇邊和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他垂着眼眸,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
房裡傳來甜||膩||膩||濕||淋||淋|的喚聲,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