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君不置可否:“我那恩師不在乎權貴。”
“也許吧,我長這麼好看,老人家喜歡我也正常。”陳子輕用興奮的姿态說,“文君哥哥你知道嗎,章爺爺在研究腺體移植,我讓我哥資助實驗,我跟章爺爺說了,等技術成熟了,我要移植腺體。”
“腺體移植的事我怎麼會不知道,隻是我不贊成那種實驗。”沈文君說道,“析木想做Omega?”
陳子輕有種和沈文君坐在賭桌上的感覺,他手裡的牌跟明牌沒多大區别。
“想啊。”陳子輕撒嬌,“我想跟文君哥哥一樣。”
沈文君深深凝視又衣食無憂人見人愛的小朋友,一樣嗎?
後頸的腺體傳來刺痛,沈文君笑容不變:“那就期待腺體移植技術成熟的一天。”
陳子輕不滿道:“文君哥哥,你怎麼不直接說期待我做Omega,擁有S級信息素的一天?”
沈文君柔柔地解釋:“我怕你希望太大,會落空。”
陳子輕說:“會嗎?”
沈文君一副怕他傷心的樣子:“大概……會吧。”
“你是不是不想我也做S級Omega,怕我搶你的風頭?”陳子輕扯住他脖子上的玉佛,“你把玉佛還給我,我不送你了!”
那玉佛的繩子給他系了個死結,根本扯不下來。
沈文君的脖頸被繩子拉扯着,很快就紅了,他捉住少年的手腕:“析木。”
“别叫我!”陳子輕用憎惡的眼神看過去,“章爺爺說他跟你道不同,他支持腺體移植這個項目,扶水哥哥也在跟着他研究,隻有你不贊成,我搞不懂你有什麼好反對的,你的腺體……”
“你的腺體”四個字落入沈文君耳中,後頸腺體的刺痛感更重了幾分,他眼前一黑,待他意識清醒的時候,身子倒在少年身上。
“文君哥哥,你怎麼了,文君哥哥你不要吓我,我害怕,是不是變成你樣子的那個髒東西害的你啊,玉佛怎麼不能保佑你,我要去找賣我玉佛的老闆算賬——”
沈文君叫住喜怒無常的少年,在他面前低下
頭:“你看我的腺體。”
陳子輕一怔。
沈文君啞聲:“看到了嗎?”
陳子輕看到了,好紅的富貴包,他不知道怎麼想的,上手摸了,很燙。
沈文君說:“這就是S級Omega的腺體,你想要的腺體。”
陳子輕悚然。
這一幕,仿佛是強盜被寶藏的主人抓了個現行,卻又似乎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他捏了捏自己空蕩蕩的後頸,再去看沈文君的腺體,脫口而出一句:“文君哥哥,我可以咬你一口嗎?”
沈文不可以。”Omega直起身,整理着衣領道,“會發炎的,析木。”
“好吧。”陳子輕失望地說。不知道那個鬼魂沈文君的脖子後面有沒有腺體,要是沒有,那就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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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回去就把最後一塊玉佛和紙條,放在二樓通向三樓的其中一層台階上。
前半夜所剩無幾的時候,虞平舟才下班回來,他一層層上台階,發現了必經之路上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