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大的火呢。
陳子輕心不在焉地想着,都沒注意到虞平舟給他消完了毒,拉下衣擺為他整理好衣物。他靠在虞平舟的肩頭:“哥哥。”
虞平舟:“嗯。”
陳子輕悄悄說:“你把你的信息素放出來點,我想要。”
焚燒的氣味湧了出來,越來越多,越來越濃,一股腦地撞進他懷裡,化作無數隻手緊緊勒住他,把他纏緊。
陳子輕忙抓起虞平舟的手掌遮口鼻:“可以可以了,别再多了,收回去點,好好好好,就這樣。”
待到氣味輕弱許多,他用鼻子去聞煙霧,用眼睛去看煙霧,用手用身體去觸摸煙霧,嘴裡喃喃:“其實也挺爛漫的。”
這麼難聞,如此不被大衆接受的信息素,竟配上了“浪漫”這個詞。
“你說浪漫,那就浪漫。”
虞平舟摸他頭發,下一秒就被他壓在皮椅上親。
Alpha笑得無奈又有魅力,在他随着車子的慣性站不穩時,擡手扣上他的腰,由着他在自己的面龐上亂親。
陳子輕不知道,他在上個世界點的那把火燒出的煙霧,在這個世界的虞平舟人生裡狂嘯不止。!
陳子輕在浴室泡澡期間接到了一通電話。他靠着圓形的浴缸邊沿,腦袋後仰,眼睛閉在一起,嘴裡回應着從後方沙發上的手機傳出的聲音。
“文君哥哥~”
沈文君柔聲笑道:“看到你的訊息了,打電話來和你說說。”
陳子輕睜眼說瞎話:“我都要睡着了。”
那頭是充滿歉意的聲音:“是文君哥哥沒考慮到時間差,打擾到你休息。”
“反正現在被你吵醒了,那就說會兒L話吧。”陳子輕故意打哈欠,“文君哥哥最近忙不忙?”
“忙。”沈文君關心道,“你大學的學業怎麼樣,醫學枯燥嗎?”
陳子輕抑郁:“枯燥死了。”
他以為這副身體會有前世的加成,就是逐漸找到熟悉的感覺,這一世能學得輕松些。
完全就是他想多了,醫學生的苦,幾天幾夜都說不完。
沈文君開導着:“多跟扶水請教,他是你學長,現在又沒恢複學業,有時間。”
“他沒時間,”陳子輕說,“他要做實驗,還要陪爺爺。”
“是嗎。”沈文君詫異地笑了笑,“看來還是你更了解他的近況。”
陳子輕打聽:“你們有聯系?”
沈文君輕輕歎息:“我倒是找過他兩次,他沒理會,再後來就單方面切斷了聯系,到底還是因為那場誤會産生了間隙,再加上他涉嫌命案一事我沒能去看他,這就讓他怪上了,也恨上了,形同陌路。”
陳子輕用唏噓的語氣問:“你們師生弄到這地步,你怎麼想的?”
沈文君怅然:“隻能說,我做他老師期間仁至義盡,他做我學生期間也懂禮勤學,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師生情薄,注定維系不了多長時間。”
陳子輕有時候感覺沈文君是出家僧人,任它山河傾天地崩,我心自在。
比他更能參透“随遇而安”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