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起沉惡狠狠地盯着不知所措的小和尚:“你踹不踹?”
大有一種“你不踹,我就從樓上跳下去,死了算了”的趨勢。
陳子輕用眼神說:你本來就不是活的。
嶽起沉對他笑:我想活。
陳子輕有一瞬間被僵屍英俊的笑容迷花了眼。
嶽起沉湊近,眼瞳不知何時比平時還要深,像一個能把人類引進去迷失方向的漩渦:“加藍小師父讓我嘗嘗活着的滋味。”
他捏着少年人清瘦的腳踝骨頭,兩指磨蹭:“佛說普渡衆生,你渡我。”
陳子輕眼睑顫動:“我,我渡你,我怎麼渡啊。”
嶽起沉閉眼:“踹我。”
陳子輕後背如遭電流,他踹了。
察覺嶽起沉抖了起來,同時瞳孔開始渙散,脖頸後仰青筋鼓動,瀕死一般,陳子輕就又繃着神經末梢踹了踹,他每踹一下,僵屍的頭就擡得更高一點。
連着踹了七八下。
陳子輕把腳都踹疼了的時候,他見到了僵屍史上的奇迹。
同時也見到了嶽起沉的悲慘壯烈未來。
.
嶽起沉當場拿掉了障礙物。
陳子輕錯過了最佳躲避時機,他想閉眼已經來不及,就那麼一眼不眨地看着。
表面看沒流血。
像一匹精神抖擻,威風八面的成年駿馬,噴出的鼻息興奮又自信,鬓毛柔順黑亮,馬的體态和線條漂亮極了。
也像是新生兒初來這個世界,在用觸角感受世界的奇妙。
觸角會随着感受到的東西而變換角度,小幅度地抖顫,或擺動。
哪怕是一點氣流聲,都會讓其臉紅羞澀。
陳子輕看祂越來越紅。
氣喘籲籲地,一下一下翕合着,滲出一顆晶瑩的水珠。
毫無渾濁粗俗的意味,顯得幹淨而純潔。
猶如青春懵懂期第一次做夢弄髒了褲子,紅着臉偷偷清晰的男孩子。
陳子輕臉燒起來。
那熱度轉眼間就蔓延到了脖子下面,他在
恒溫的房間裡,體會到了熱火朝天。
直到嶽起沉拿出手機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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