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陪伴自己多年的佛珠,忽然傳出開裂的聲響,緊接着所有珠子,碎開散成一地。
二嬸看着地上蹦跳滾動的破裂佛珠,手顫了顫,很快就平靜下來。
這次佛祖保佑了她,下次呢?
下次聽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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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中午是在邱家吃的,嶽起沉和他一塊兒。四叔吃了點就離桌,偌大的餐廳隻剩他們兩個人。
門口響起傭人的聲音:“大少爺。”
管家立刻上前:“您用餐了嗎?”
“用過了。”邱宜雪的傷都好了,他是回來拿文件的,路過餐廳時笑道,“加藍,嶽先生。”
陳子輕吃着嶽起沉給他挑的魚肉打招呼:“大哥。”
嶽起沉沒擡眼眸。
邱宜雪也不介意,颔首點頭:“你們吃。”
他上樓了。
陳子輕前腳放下碗筷,後腳兜裡的手機就響了,是邱宜雪給他發來了信息。
陳子輕沒回信息,他給嶽起沉舀了幾勺湯,找個借口去見支線目标。
邱宜雪把自己讀的經書給陳子輕看:“我讀這個有用嗎?”
陳子輕望了望:“有用,是經書都可以讀。”
邱宜雪笑笑:“那我堅持讀。”
陳子輕問還有沒有别的事。
“我上個月正式接觸心理生,目前在吃藥加心理輔導。”邱宜雪雙手交握着撐起來,抵在唇邊,“之前你過問副人格,最近沒問,我就跟你說下。”
陳子輕打起精神:“那挺好,你要了解他的執念,讓他放
下執念。”
邱宜雪沉吟:“你的提議我會轉告給心理師。”
陳子輕見邱宜雪這麼配合,他松口氣,看來支線任務一的成功指日可待。
“加藍,你脖子上是,”邱宜雪一愣,“嶽先生弄的?”
陳子輕把衣領理了理:“是啊。”
邱宜雪正色:“爸知道你在和嶽先生交往嗎?”
“雖然沒正面談,但他知道。”陳子輕說。不僅知道,還試圖棒打鴛鴦搞些小把戲。
邱宜雪那雙烏黑漂亮的眼看着他:“那你有了交往的對象,是不是就說明,你已經還俗了?”
陳子輕不想聊這個話題:“大哥,這是我的私事,我就不和你說了,可以嗎。”
日光從窗戶進來,小和尚臉上的絨毛清晰可見,皮肉細膩雪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