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能有個寄托。
望向春沒看弟弟:“小遙,姐給你喂藥,把你藏在地窖這事,很對不起你。”
陳子輕說沒關系。
“怎麼沒關系,你怨姐是應當的。”望向春心裡有愧,還有就是,她弄到的藥不對,老大夫說是能讓人睡上至少一天,叫都叫不醒,可她弟弟當天就醒了,幸好隻是睡着的時間沒那麼久,而不是有别的問題。
太陽要下山了,餘晖攏在姐弟兩個身上,他們對着墳包,一時沒有交流。
陳子輕在等望向春說。
靜了會,他的耳邊響起望向春的聲音:“張慕生說你知道他的病。”
他沒否認。
望向春立刻就問:“那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他摔東西了,還是打你了?”
“姐,你想什麼呢,他打我了,我不跑,我跟他結婚?他又沒富得流油。”陳子輕說,“東西他也沒摔過。”
“我是猜的。”
陳子輕頓了下:“他天天的被我使喚,從早到晚的伺候我,既不跟我鬧也不反抗,我是覺得,正常人不會一點脾氣都沒。”
望向春呢喃:“可不是。”
接着就眼神複雜地望向弟弟:“你懷疑了,怎麼能不和我說?”
陳子輕拽草皮。
望向春自顧自道:“怕我不讓你和他在一起。”
陳子輕把手上的草屑拍掉,表情嚴肅認真裹着自信:“姐,他不會害我的。”
望向春哭笑不得:“你咋能這麼确定,有的事不是不會發生,隻是還沒發生。”
陳子輕說:“我讓他發誓。”
望向春冷哼:“聽人說大多男的發的誓,跟村裡的狗叫沒什麼兩樣。”
陳子輕:“……”
倒也是呢。
陳子輕轉了轉眼珠:“慕生哥告訴我,你們去過醫院了,那醫生說的,你該信了吧。”
望向春幽幽道:“那是市裡最大的醫院,挂的精神科專家号,老專家,很有水準的樣子。”
陳子輕把她頭發上的青色小蟲撚掉:“所以咱就别多想了。”
望向春到這會兒都沒法完全相信:“可是……那種病咋能治好啊……”
陳子輕含糊:“醫學發達了嘛。”
别說望向春,恐怕連張慕生本人内心都不平靜。
他不清楚張慕生在明知結果走向的情況下,抱着什麼樣的心态去的醫院,敢同意讓望向春當面聽醫生說他治好了,要是三哥不出手,張慕生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望向春看他脖子,看着看着,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她在張慕生那兒說出去的話就相當于是潑出去的水,要作數,眼下,這婚攔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