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頁)

話還沒有說話,元徵突然吻了上來,岑夜闌毫無防備,一愣,當即别開臉,元徵順勢又吻他的頸子,說:“岑将軍,你像不像朕的皇後,新婚燕爾,催着朕上早朝,嗯?”

他越說心頭越發滾燙,仿佛他的大将軍當真成了他的皇後,他們光明正大,情愛陳于天地,示于人前,大大方方不必再遮掩,更不懼紅塵藩籬,世俗流言。元徵心跳如擂鼓,氣息都變得滾燙,二人挨得太近,岑夜闌當即就察覺了底下頂着自己的東西,少年欲望勃發,熾熱又強硬。

岑夜闌睜大眼,手上倏然用力,一把将元徵推開,說:“别胡鬧了。”

“胡鬧?”元徵看着岑夜闌如避蛇蠍的模樣,臉色沉了沉,攥住岑夜闌的手腕拽了一把,傾身又壓了上去,“我何時胡鬧?”

岑夜闌低哼了聲,他已經顯懷,心虛,根本不敢同元徵親近。可他越是不讓,元徵越發不甘心,二人在床榻間交起手,床榻都隐隐作響。臨了,元徵蠻橫地攥住岑夜闌的手腕按在床上,微微喘着氣,輕慢地說:“躲什麼,嗯?”

“阿闌,你我之間,什麼事情沒做過?”情欲當頭,不甘如烈火,燒得元徵壓在心裡的滿腔熱忱幾欲沸騰,恨不得将岑夜闌生吞活剝了。他話裡透着渾勁兒,岑夜闌掙了掙,服了軟,說:“元徵,你先放開我。”

元徵反而掐得更緊,低頭蹭了蹭他的鼻尖,含糊不清地說:“不放。”

他的目光掃視着那截修長的脖頸,鎖骨精巧,衣襟扣得緊,藏住了那一身他親過,嘗過,獨屬于他的好皮肉。元徵喉結動了動,如同貪婪饑渴的野獸,重回故地,眷戀地審視着自己的領土。

岑夜闌心都在發顫,元徵如有實質的目光和呼吸比之動作更令人難耐,他企圖同他說道理:“阿徵,早朝——”

話沒說完就變成了一聲驚喘,元徵報複性地咬住了他的喉結,不高興地說:“你什麼時候能多想想我?”箭已在弦上,索性不管不顧,元徵動作放肆,根本容不得岑夜闌再說出他不愛聽的話,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岑夜闌掙紮抗拒得厲害,舌尖也推着,甚至妄圖咬他,沒承想,反而咬出了元徵骨子裡那股子兇性和唯我獨尊的混賬勁兒。元徵擠開他的腿,底下頂着他,還直接掐着岑夜闌的下巴狠狠吻進去,口中仿佛都成了戰場。

岑夜闌完全招架不住,二人不是頭一遭歡好,意識尚在抗拒,身體已經先被喚醒。二人分别數月沒有開過葷,都年輕,欲望根本禁不起挑逗,如火星子舔上了枯木,倏然就點了起來,勢不可擋。

岑夜闌喘得厲害,可還有一線清明,元徵的手伸入他衣襟的時候,心裡更慌,腳碰上了被丢開的玉枕,一踢間玉枕跌在地上,砸出了好大一聲響。

元徵頓了頓,岑夜闌衣襟已經被扯開了,露出半邊胸膛,乳尖豔紅,俏生生的,他忍不住低頭舔了舔。果不其然,殿外成槐聞聲而入,身後跟着宮人,匆匆地停在屏風外,叫了聲:“陛下?”

岑夜闌忍住口中的呻吟,眼尾是紅的,警告性地瞪着元徵。

元徵渾然不管外間來的人,指尖捉着漂亮的奶尖兒揉搓,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岑夜闌身子好像變得更軟了。

滿帳暧昧情動的氣息,成槐等人無不低着頭,根本不敢看緊閉的床簾映出的身影。

過了好一會兒,岑夜闌奶尖兒都紅得發顫了,渴着人含一含,吮一吮,元徵才對着岑夜闌笑了笑,從容開口道:“傳朕旨意,朕身體不适,今日便不早朝了,一切事宜留待明日再奏。”

成槐道:“是,陛下。”

轉眼間,偌大寝殿就剩了元徵和岑夜闌二人。

“怎、怎能不——唔!”話還未說完,元徵已經含住了他的乳首,解了泛在心底的癢,可又升騰起另一種更強烈的欲求。岑夜闌手指顫了顫,虛虛地抓着元徵的發絲,他自懷孕之後身體就敏感了許多,根本不堪碰。平時尚不覺得如何,元徵這麼一碰,簡直将壓抑的情欲都勾了出來,再顧不上早朝不早朝。

元徵不知何時已将手探至他身下,底下竟洇出了濕迹,元徵呼吸更沉,吐出紅腫的乳頭,在岑夜闌耳邊說:“将軍底下都濕透了還不要?”

岑夜闌雙眼氤氲着水汽,猛地清醒過來,撐着床徒然地退縮:“不行,元徵!”

又是拒絕,元徵有點兒惱怒,直接隔着柔軟的布料掌住了那方濕漉漉的雌穴,他粗暴地揉掐着,逼得岑夜闌身子發顫,臉頰都泛起了紅潮:“不要,嗯?你便是說一句要,說一句喜歡會如何?”

“岑夜闌,你當真不要?”

岑夜闌雙腿哆嗦,不知怎的,竟在這粗暴裡嘗出了爽利,絲綢的料子,濕透了就貼着腿根,猶抱琵琶似的勾勒出底下的性器,陰莖和雌穴淫靡得無所遁形。他掌心發了汗,抓着元徵有力的手臂,喘聲道:“元徵……”

元徵面無表情地盯着岑夜闌,看着他泛紅的臉頰,情動的雙眼,胸腔裡那顆心都幾乎脹裂開來。陡然,指掌間一濕,岑夜闌竟就這麼洩了出來。

元徵沒想到岑夜闌敏感至此,舌尖抵了抵犬齒,越發口幹舌燥,他舔了舔岑夜闌眼下的小痣,低聲說:“岑夜闌,你若是說一聲喜歡……”

元徵想,但凡得岑夜闌一句喜歡,自己簡直連命都恨不得給他。

岑夜闌吐息潮熱,冷冽的眼神失了鋒芒,融融春水似的,香豔誘人。元徵低啞的聲音傳入他耳中,羽毛一般,搔着心尖,酥酥癢癢的,筋骨都軟了。

他說,你若是說一句喜歡——元徵如此執着于他的喜歡,岑夜闌恍恍惚惚地想,他的喜歡這般稀罕嗎,值得元徵如此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