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7頁)

元徵理直氣壯道:“不松,你摔了我抱着你。”

岑夜闌:“……”

***

元徵自登基之後,以鐵血手腕肅清餘孽,當清則清,當留則留,一番恩威并施之後朝中諸事漸漸步入正軌,一切變得井然有序。

岑夜闌是回了将軍府才開始上早朝,巍峨金殿之内,元徵頭戴珠旒,着龍袍,高坐帝位,舉手投足之間已頗有帝王威儀。岑夜闌站在武将之首,看着元徵從容不迫的模樣,誠然,這些年皇帝和孟昙将元徵教得很好。

有人生來就光彩奪目,元徵無疑是個中翹楚。

岑夜闌目不轉睛地看了許久,元徵若有所覺,偏頭看了過來,隔着珠旒,岑夜闌好像看見元徵若有若無地翹了翹嘴角。

岑夜闌面頰一熱,不自在地垂下眼睛,心裡卻松了口氣,他欣慰又怅然地想,元徵确實是成長了許多。

岑夜闌有孕在身,元徵原本不同意他去上早朝,可岑夜闌執意要去,隻說朝服寬大,不礙事,何況他到底是手握邊軍,又立諸多大功,待在京中卻不上朝,反而容易落人話柄。

元徵無可奈何,隻能由他去了。

興許是一切将定,元徵的頭痛之症有所好轉,夜裡不再整宿整宿地噩夢纏身,難以入眠。

這一夜,正是月明星稀,元徵久久沒有睡意,索性帶了成槐出了宮就朝将軍府而去,他是将軍府的常客。岑夜闌回府之後,元徵看原本的邊軍都已回北境,府中隻有些北境退回的老将,直接調了人充作府兵,鎮守将軍府。

元徵推門而入時,岑夜闌已經睡下了,屋裡點着一盞燈,燭火昏暗。岑夜闌懷孕之後貪睡,元徵有意放輕腳步,竟也未将他驚醒。

元徵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除了靴襪輕手輕腳地上了床,他湊過去吻了吻岑夜闌的嘴角,岑夜闌若有所覺,半睜着眼,睡眼惺忪地望着元徵。

元徵對他笑笑,輕輕拍着他,小聲說:“接着睡吧。”

岑夜闌看了他一會兒,卻擡手摟住了元徵,按了按他的太陽穴,道:“又做夢了?”

元徵怔了怔,呼吸都屏住了。岑夜闌手指輕輕按着他的腦袋,聲音帶了幾分睡意,說:“别怕。”

他聲音輕,微不可聞,元徵心髒卻狠狠顫了顫,血都沸了起來,他捉着岑夜闌的手指湊到唇邊吻了吻,舌尖還舔過指頭。

過了幾息,岑夜闌睜開了眼睛,徹徹底底地醒了,說:“……阿徵。”

元徵目光深沉地看着岑夜闌,貼着他的嘴唇纏綿地舔了舔,低聲說:“我愛你。”

一個吻由溫存慢慢變得激烈,呼吸也變得急促,兩具軀體緊緊挨着,岑夜闌堪堪退去睡意,又跌入了濃烈的情欲裡,他恍惚之間覺察出元徵的情動,腿緊緊夾着,喘息道:“别——”

元徵啄了啄他的嘴角,底下卻強硬地分開了他的雙腿,道:“乖,不會傷着孩子的。”

元徵說:“我問過了太醫,孕期滿三個月适當進行房事,有益無害。”

一股熱意直沖到腦中,岑夜闌隻要一想到元徵是如何問的太醫,臉頰都要燒起來了:“你……這如何能問?”

元徵咬住他的耳垂,道:“朕憋得慌。”

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