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頁)

  明明是我先來的。

  兩位金鑼離開浩氣樓,容貌不輸許二郎的南宮倩柔冷笑道:“堂堂金鑼,竟然被手底下的銅鑼越過,他顯然是沒把你放在眼裡。”

  楊硯沉默不語。

  南宮倩柔不悅道:“我在挑撥離間,你倒是給些面子。”

  楊硯宛如雕塑的臉龐,保持着木有表情,淡淡道:“他的資質如何,你清楚。魏公想培養他,你也清楚。”

  “但他不把你放眼裡,是事實。”

  “你覺得我會在乎?”楊硯反問。

  南宮倩柔翻了個白眼,妩媚多情。沒好氣道:“對對對,他到底是你手底下的兵,這份香火情存着。”

  楊硯點點頭。

  南宮倩柔轉身就走,陰恻恻地笑道:“無趣,找我的玩具們好好玩耍。”

  他走的方向是地牢。

  ……

  浩氣樓七層,茶室。

  許七安道:“屬下有平遠伯案子的情況彙報。”

  魏淵沉聲道:“天地會?”

  這很好推理,如果許七安單純隻是有平遠伯案子的線索,他可以禀告所屬的銀鑼,甚至金鑼,而不是直接向他彙報。

  關于天地會,兩人是有默契的。

  許七安道:“殺死平遠伯的是天地會的六号。”

  魏淵默然片刻,問道:“理由呢?”

  “六号的一位師弟被牙子組織拐走,生死未知,他循着線索,順藤摸瓜,鎖定了平遠伯……”許七安将自己如何幫助六号逃脫,躲避司天監探知,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隻隐去大儒贈送冊子的内幕,改成堂弟許新年的饋贈。

  砰!

  魏淵揮袖掃落茶杯,碎瓷飛濺一地,他神色不再溫和,瞳孔銳利宛如刀子。

  “許七安,私放人犯,同罪并處。”魏淵喝道。

  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許七安竟然升起了面臨暴風雨的錯覺。

  “卑職知罪!”許七安當場認罪,大聲道:“卑職自知罪孽深重,惶恐了一日一夜,終究逃不過良心的譴責,才選擇與魏公坦白,是殺還是流放,任憑魏公做主。隻是卑職的良心,并不是針對那該死的平遠伯,而是自覺愧對魏公的信任和栽培啊……”

  魏淵面無表情,如染冰霜。

  “卑職今日與同僚閑聊,得知魏公被陛下責難,被朝堂諸公抓住把柄,趁機攻讦……”許七安情真意切:“卑職再想到魏公待我恩重如山……”

  魏淵臉色稍霁,輕飄飄的打斷:“恩重如山就過分了,直接說原因吧。”

  ……不是,大佬你說話怎麼不按套路來,你還是混官場的嗎?許七安臉色一僵。

  他頓了頓,重新組織語言:“平遠伯暗中培養牙子組織,在京城販賣人口,牟取暴利。牙子們拐騙孩子和女人,賣去青樓、賣去黑作坊、培養成竊賊,甚至斬斷手腳掌,裹上黑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