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京半旬,已至黃油郡……世上美味千千萬,聽說在某個無法抵達的遙遠國度,有一種人間美味叫‘胡建人’,以後有機會,想帶你去找找,尋遍天涯海角。”
他把玉雕的饅頭塞進信封。
第五封信寫給鐘璃:
“離京半旬,已至黃油郡……我不在京城的日子裡,要好好待在司天監地底。我們要相信,苦難的日子終将過去,再吃些苦,再受些罪,一切都會從苦難中開出花來。
“以後做我的小公舉,隻吃XX不吃苦。”
他把八角護符放進去。
然後是玲月和浮香的信,以及她們的物件。
第六封信寫給玲月。
“離京半旬,已至黃油郡……為兄一路平安,隻是有些想家,想家中溫柔可親的妹子。等大哥這趟回來,再給你打些首飾。在為兄心裡,玲月妹妹是最特殊的,無人可以取代。”
第七封信寫給浮香。
“忘記哪位大儒說過,人生得一知己,此生無憾。浮香姑娘便是我的紅顔知己,希望我們的情誼天長地久,比黃金還恒遠……”
請繼續保持我們目前的關系!
每一條魚,都要有不同的寄語。要充分體現出對她們的關心和重視,讓她們覺得自己是最重要的。斷然不能敷衍了事。
這是一個海王的自我修養。
做完這一切,許七安如釋重負的舒展懶腰,看着桌上的七封信,由衷的感到滿足。
上次在青州邊界,他也寫過七封信,其中兩封是二叔和嬸嬸濫竽充數。而現在,僅是女孩子,就有七封信,再加上李妙真,那就是八封信。
許七安為自己魚塘事業的發展而欣喜。
……
妥善保管好物品,許七安離開房間,先去了一趟楊硯的房間,沉聲道:“頭兒,我有事要和大家商議,在你這裡商談如何?”
楊硯還在盤坐吐納,聞言,皺了皺眉,本能的反感修行被打擾,但還是緩緩點頭:“可以。”
許七安當即命令吩咐一位銀鑼,去把褚相龍和三司官員請來房間。
在桌邊靜坐幾分鐘,三司官員和褚相龍陸續進來,衆人自然沒給許七安啥好臉色,冷着臉不說話。
習慣和稀泥的兩位禦史中的一位,笑道:“許大人召喚我等何事?”
“我要調整路線,改走陸路。”
許七安語出驚人,一開場就抛出震撼性的消息。
“這不可能!”
褚相龍率先反對,語氣堅決。
有了上次的教訓,他沒繼續和許七安掰扯,負手而立,擺出決不妥協的架勢。
“許大人可别胡鬧,再有一旬,我們便能抵達楚州。該走陸路的話,半個月都未必能到。”大理寺丞哼道:
“你雖然是主辦官,但也不能胡作非為,随心所欲。”
正常的指令,他們可以遷就、忍讓許七安,承認他這個主辦官的地位和威信。但這不包括随意更改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