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人很難受。
“所以,母後退婚便是了。”懷慶圖窮匕見。
“為什麼要退婚!”太後淡淡道:
“姓許的私德有虧,但既然和臨安兩情相悅,總好過把她交給不愛之人。再說,當今大奉,有誰比他更配得上臨安。”
懷慶臉色微微一沉,語氣冷了幾分,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臨安是母後所出。”
太後語氣同樣冷淡:
“她是純粹之人,比你讨喜。”
還有一個非常簡單的原因,她希望有情人能終成眷屬,僅僅是看着,她就很滿足了,仿佛因此彌補了當年的遺憾。
懷慶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
“朕不是個純粹之人,所以就算現在很不開心,也還是要把一件事告訴你!”
太後看着她。
懷慶淡淡道:
“昨日,魏公複生了,他捐軀之前便已經為自己想好了退路,五個月來,許七安一直在想辦法搜集材料,煉制法器,召回他的魂魄。
“他暫時不會來見你,他說,希望能輕輕松松的來見你,而非像當年一樣,背負着國仇家恨。”
說完,懷慶轉身離去。
太後愣愣的坐在案邊,臉上沒有表情,兩行淚水無聲的滑過臉頰,無止無休。
……
一支浩浩蕩蕩的重騎兵,穿過禹州邊界,進入了青州。
南宮倩柔沒有急着趕路,吩咐隊伍換上雲州旗幟後,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往南推進。
重騎兵無法長途奔襲,緩行才能持久。
但南宮倩柔吩咐隊伍減速的目的,仍然不是為了節省戰馬體力,而是在等人。
“南宮将軍,此去雲州,路途遙遠啊。我們行軍速度緩慢,不如換走水路吧。”
經驗豐富的副将快馬加鞭,趕上南宮倩柔,與他并駕齊驅。
以重騎兵的速度,青州到雲州,少說也得半個月的路程。
在從雲州邊界到白帝城,又得三五天。
這還不算攻下白帝城的時間。
南宮倩柔淡淡道:
“不急,慢慢走着。”
副将欲言又止,最終選擇相信南宮倩柔,相信魏公。
南宮倩柔不再說話,邊走邊審視四周環境,自進入青州後,一路行來,人煙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