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附和道:“雪化之時,最是寒冷,您這身子骨,可經不起凍。你們倆傻愣着作甚,快帶殿下回去。”
臨安搖搖頭,就是不走。
兩位宮女左右為難。
魏淵裹了裹袍子,走到臨安面前,她的鼻子凍的通紅,但因為皮膚白皙,所以粉紅粉紅的,竟顯得有些可愛。
大青衣溫和道:“我有幾個問題要問殿下。”
魏淵是極少數的,在皇家貴胄面前,敢自稱“我”的權臣。
臨安略顯呆滞的眸子動了動,“魏公請說。”
“公主與太子時常去陳貴妃處”
“我與太子哥哥常去陪伴母妃。”臨安抽了抽鼻子。
“也有飲酒”
“有。”
“時常喝醉”
“不多,但太子哥哥确實貪杯了些。”
“往日裡可有與福妃有來往太子是否常去後宮别處轉悠”
“自然是沒的。”臨安大聲說:“太子哥哥自知非嫡子,向來小心行事,怎麼可能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魏淵作揖,轉身離去。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跟着走了。
寒風呼嘯,臨安打了個哆嗦,咬着唇,她肩頭瘦削,紅衣似火,襯着皚皚白雪,畫面唯美又凄涼。
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
身軀漸漸冰凍,雙腿失去知覺,嘴唇發青,臨安的心仿佛也被凍住了。
“你怎麼還在這裡”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僵硬的扭着脖子,回頭看去,是讨人厭的懷慶。
懷慶穿着漂亮的白色宮裝,繡着一朵朵豔麗的梅花,乳挺腰細,清冷的氣質與皚皚白雪完美交融。
仿佛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仙子。
雖然沒有銅鏡,但裱裱自己知道就像一隻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可憐鹌鹑。
高下立判。
“你來看我笑話嗎”裱裱委屈的扭回頭,不讓眼淚流下來。
懷慶神色清冷,看向兩個宮女,道:“你們是怎麼伺候二殿下的,來人,拖下去杖斃。”
“喏”
懷慶身後的侍衛當即出列。
“住手”臨安猛的回過頭來,打算阻止,但她高估了自己,雙腿凍的僵硬,一個踉跄,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