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帝愣了一下,收斂怒火,望向魏淵,沉聲道:“魏卿,首輔之言是否屬實”
“的确屬實。”魏淵作揖。
當即,就有一位給事中出列,大聲道:“張行英謊報案情,欺瞞陛下,請陛下治罪。”
元景帝沒搭理,看着魏淵,繼續問道:“為何如此”
“許七安并未死去,與叛軍死戰之前,服用了司天監的脫胎丸,力竭之後進入假死狀态,直到昨日方才蘇醒。張行英誤以為許七安殉職,這并不怪他。”魏淵解釋道。
脫胎丸元景帝一聽,像是吃了蒼蠅似的膈應。
當初他像監正求取此藥,監正不給,推說已經沒了。
可如今,一個區區銅鑼,居然吃到了他求而不得的靈丹妙藥。
“他是怎麼得到此藥的。”元景帝嘴角一抽。
“司天監的褚采薇贈予。”魏淵回複。
元景帝沉吟幾秒,緩緩點頭:“封爵之事撤回。另,着銅鑼許七安,速來見朕。”
魏淵不動聲色的點頭,作揖道:“是。”
許七安收到傳召,趕在午前,快馬加鞭的抵達皇宮,經羽林衛驗明正身後,放他入宮。
城門内,大青衣負手而立,等待多時,身邊侯立着南宮倩柔。
許七安快步迎上去,喊道:“魏公。”
魏淵颔首:“陛下召見你,是為福妃一案。”頓了頓,意味深長的說道:“封爵之事撤回了。”
還真撤回了啊,這條消息都發出來三天了,這也能撤回,不守規矩許七安心裡吐槽,道:
“我明白了。”
随着魏淵來到禦書房,元景帝不在,穿蟒袍的老太監說道:“陛下在靈寶觀,随國師打坐,午後才回來,且等着吧。”
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
靈寶觀,結束了打坐,精神抖擻的元景帝睜開眼,歎息道:“國師,朕何時才能結成金丹”
道袍下,難掩豐腴身段,容貌傾國傾城的洛玉衡,閉着眼睛,聲音悅耳磁性:“陛下何時能放下政務,潛心修道,金丹指日可待。”
元景帝盯着眼前的絕美道姑,她五官豔麗,有着勾人心魄的魅力,眉心的一點朱砂更襯托着宛如仙子。
可以亵渎的仙子。
元景帝又歎了口氣,其實隻需要雙修,他便可更進一步。隻是,即使是一國之君,他也無法強迫人宗道首。
且不說對方是二品高手,縱使武力可以壓制,但雙修之事,需兩人心法配合,無法強求。
“國師何時能入一品”元景帝問道。
洛玉衡微微搖頭。
“唉,監正的心思,朕是越來越看不透了。當日朕向他索要脫胎丸,他不給,誰料今日朕得知,一個小小銅鑼,都能享用此靈丹妙藥。”
洛玉衡睜開眼,好奇的問道:“銅鑼”
元景帝擺擺手:“此人不值一提,朕先回宮了,明日再來與國師打坐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