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青年大喘一口氣,背重新塌了下來。
“那孩子還活着。”他似乎十分疲憊,說話微微氣喘,說的話卻讓人感覺十分振奮。
“我看見一個破舊的院子,裡面還有好多孩子,旁邊有很多黑陶大缸。”
說完,青年重重地喘息了一下,咳嗽兩聲。
起乩十分累人,得到了線索的趙鯉等人紛紛告辭,青年客氣的堅持将趙鯉等人出門。
他僵硬地笑着,立在門前。
趙鯉腳步放慢,輕按眉心打開心眼,回望過去。
隻一眼就呼吸一窒。
那青年的肩上盤着一雙腿,兩隻筍尖似的小腳垂在他的胸前,壓得青年常年直不起腰。
兩隻慘白的手從後探來,無名指一左一右勾着他的嘴角往兩側扯開,撐起了那張怪異的笑臉。
“阿朗,要開開心心的。”
趙鯉聽見傳來一個缥缈的女聲。
第40章
戀愛腦道長
從那小院出來,趙鯉有些沒緩過神。
這樣至死不渝扭曲的愛情,她不太能理解。
有些不放心地詢問玄虛子道:“真人,當真不需要處理嗎?”
前世雖然也有人豢養一些遊靈,但是沒聽說誰敢招惹一個冤魂成日騎在脖子上的。
玄虛子聞言愣了一下,然後轉頭去看趙鯉。
将養了幾日,臉上氣色好了很多的小姑娘微微蹙眉,生得好看讨喜的臉上寫着擔憂。
玄虛子笑着,捋了捋胡須道:“男女之情,就是一心一意,滿眼都是一個人,不管生前還是死後。”
換言之,這執念就是和郎君在一起,讓郎君開心的詭物,根本不會看旁人一眼。
“可是那個男人會死。”
“他願意啊!”玄虛子笑了起來,“郎情妾意莫不過如此。”
趙鯉震驚地看着玄虛子:“愛情還能比好好活着更重要?”
什麼戀愛腦道長啊!
“你還不懂。”玄虛子說着,遙望遠處歎了口氣,“想當年我和我師妹……”
“真人,告辭!”
趙鯉表示對他的情史沒興趣,現在救人才是最優先的。
沒能回憶完過去,玄虛子也不惱,将趙鯉三人送到門口。
“這是我印信,你拿着。”玄虛子說着,從袖中掏出一枚桃符遞來,“憑此物,可自由通行大景欽天監,也可出入清虛觀。”